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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蔡老二,说话总是阴阳怪气,朱传仁听得烦,自然语气也不会太好:
“呵呵,蔡老大、蔡帮助,是人就有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要去问了,能说的就不是秘密了,你觉得呢?”
朱传仁一句话,让气氛冷却下来。
何太生跟夏元璋都没想到朱传仁这么刚,竟然一点不给蔡老二留面子。
砰!
蔡老二那暴脾气,哪受得了一个小辈挑衅,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盘子碗筷哐啷作响。
高台上弹唱小曲的姑娘也被吓了一跳,琴声中断,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鸨陪着笑做和事老:
“蔡老爷消消火,三少爷不是那个意思。”
没想到蔡老二根本没卖她面子,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这一把掌可是发了力的,估计是把老鸨当朱传仁来抽了,一点没留手。
老鸨被抽翻在地,捂着脸开始掉眼泪,原本还算白嫩的脸,霎时间红肿起来。
要是换成普通客人敢这样,她绝对不带哭一下的,转头就让壮丁把人绑了扔河里喂鱼!
但对蔡老二,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发飙,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诶蔡兄,这是干嘛”何太生假惺惺的说了一句,伸手把老鸨扶起来,也没个安慰话,摆摆手让她退到一边。
蔡老二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指着朱传仁破口大骂:
“姓朱的,给你脸了是不是?真以为我盐帮怕你不成?”
朱传仁呵呵冷笑,丝毫不惧对方:
“给伱面子才叫你声蔡老大,不给你面子,你连老二都不是,跟我装尼玛呢?”
好家伙,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嚣张,何太生错愕的看着朱传仁,多少年没人敢跟蔡老二这么说话,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老蔡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当然,这事儿压根也瞒不住,现场人多嘴杂,明天不用等天亮,朱传仁硬刚蔡老二的消息就传遍元宝镇了。
何太生啧啧摇头,蔡老二还是冲动了,这朱传仁要是好欺负,他何至于费心思把人请来,好声好气的说话。
真当他何太生是傻子不成?柿子得挑软的捏,对付朱传仁这种有人有枪,年轻气盛的人,必须得徐徐图之才行。
这么一对比,还是自己技高一筹。
心中对蔡老二鄙视了一番,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传仁兄弟,过分了,老蔡也没别的意思。”
是没别的意思,蔡兄都不叫了,直接叫老蔡了,明摆着没把蔡老二放眼里啊。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放尊重点,毕竟我也不欠他的。”
朱传仁这话看似是对何太生说的,可实际上就是在点拨蔡老二。
他能听不出来,他又不傻。
“好你个朱传仁,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小子,你现在磕头道歉还来得及,否则我让你走不出这道门!”
朱传仁嗤笑一声:
“姓蔡的,他们说你是残疾人,我看你四肢健全,也不像残疾,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残的不是身体,是脑子!”
我艹!我艹艹艹!
在场众人如遭雷击一般,被朱传仁这话都吓傻了。
打人不打脸啊亲!
这相当于把蔡老二吊起来剥光了游街示众,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整个绥河县,谁不知道他蔡老二的忌讳?
本来他就因为天生残疾而自卑,以至于不得不用变态言行来掩饰自己的自卑,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拿他残疾这件事开玩笑。
现在可好,朱传仁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但说了这件事,还用这件事来讽刺对方,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姓朱的,你找死!”蔡老二眼睛通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求死!”朱传仁挑衅的看着他,每一个字都在撩拨对方的神经,好像不气死他不罢休一样。
何太生见状也不说话了,刚刚还有回旋余地,但朱传仁拿蔡老二的底线挑衅,就彻底没有回旋余地了,所以他也不吭声,准备坐山观虎斗。
别以为他跟蔡老二关系多好,如果有机会送蔡老二去死,他绝对亲自上去送对方一程。
之所以表面上要跟对方处成哥们儿弟兄,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
整个元宝镇、绥河县,能跟他平起平坐的没几个人,蔡老二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平日里,他不得不忍受蔡老二的粗暴作风,跟对方走的很近。
但要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何太生绝对不会出手帮忙,没落井下石已经算他人品好了。
就像现在,朱传仁拥有不弱于蔡老二的硬实力,双方要是拼起来,谁胜谁输还真不一定,如果拼个两败俱伤,他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就冲这一点,何太生也绝对不会偏帮了谁。
夏元璋倒是想站起来打圆场,但他自知身份不够,蔡老二都不鸟他,何必站起来自取其辱?
于是,这雅间里出现了一个很奇妙的场景,朱传仁和蔡老二剑拔弩张,夏元璋和何太生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搂着美人儿吃菜喝酒,似乎近在眼前的硝烟并未吹到他们身上似的。
蔡老二抄起酒杯砸在地上,啪嚓,摔得粉碎,随后指着朱传仁道:
“小子,我要是让你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从此以后我跟你姓。”
朱传仁嗤笑了一声,起身走到蔡老二身前,魁梧的身形几乎将对方笼罩:
“我肯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但你…”
噗呲
雅间中,所有人只看到一抹银光闪过,没等反应过来,就见蔡老二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双手死死捂住喉咙,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出来,眼中残留着不甘,还有浓浓的震惊!
“杀杀人…”
噗通,蔡老二身体僵直的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正好摔在了老鸨的脚下,她吓得面色苍白,本能就要尖叫。
朱传仁忽然指着她,冷声道:
“我不想听到尖叫声!”
老鸨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惊慌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眼中满是恳求,求朱传仁不要杀了自己。
但朱传仁没多看她,一双鹰眼环视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眼神镇住了。
只有何太生,阴着脸道:
“传仁兄弟,你过分了!”
朱传仁看了眼同样面无血色,眼中布满惊恐之色的赵馨儿,又看了眼高台上端坐,眼中除了惊讶却并无惧色的小娘子,心中觉得有趣。
“过分吗?我说了,我这个人胆小,受不得别人威胁,与其日后被他报复,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朱传仁这想法十分清奇,但在别人听来,如同恶魔的低语,那股漠视生命的寒冷,让每个人如入冰窖一般,骨头都在打哆嗦。
何太生感受到朱传仁凌厉的杀意,心中莫名心虚,因为他也没安什么好心,想要从朱传仁身上捞点好处来着。
现在看,幸好自己稳得住没有先下手,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提醒道:
“你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他自己喝多了,非要向我们展示金钟罩铁布衫的技艺,结果不小心弄死了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朱传仁一本正经的胡说,夏元璋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过这还是他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朱传仁,不再是当年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了,他早已成长为一名杀伐果断的枭雄了。
夏元璋怎么想朱传仁同样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他清楚对方不会出卖自己就够了。
现在,在场唯一的威胁就是何太生,只要他认可自己的说辞,其他人都好办。
无论老鸨还是赵馨儿,亦或者其它那些美人儿,她们不过是混迹在勾栏里的可怜人罢了,都是为了活命,如果她们不想下去陪蔡老二作伴,自然知道如何管住自己的嘴。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这帮女人可聪明着呢。
只有何太生是个变数,因为从硬实力上来看,对方未见得惧怕自己,能不能管住嘴,全看利益多少。
“你这是狡辩!”何太生一半心惊一半无奈的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何老大对盐帮的生意不感兴趣吗?”
何太生眉头一挑:
“传仁兄弟这话怎么说?”
果然,这帮人,有奶就是娘,刚刚还一副替蔡老二抱不平的样子,一听见朱传仁这话,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蔡老二一死,他手下那些人必定分崩离析,要是你我能把这块资源接过来,咱们绥河县的老百姓就不愁没盐吃了,你说呢?”
何太生发誓,他的脑子从来没转这么快过,十几个呼吸之后,他意味深长的说:
“传仁兄弟,你说实话,你不会在来之前就想到要这么做了吧?”
朱传仁大笑:
“那你想多了,我也没想到这个蔡老二这么嚣张,虽然早有耳闻,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到我了,为了避免日后我受到不该有的侵害,他死了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