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男苦笑一声,这一路上被追杀,还不只一波人,简直就是车轮战。就算他武功盖世也挺不住啊! 特别是这会天特别热,他感觉自己头有点晕,胸闷的都喘不过气来了,艰难的开口道“恩,恩人,前边有条河停下来歇会吧,再过一会在下真的要血尽人亡了” “你还在流血?天这么热血还没被晒干”白宝宝惊讶道,她的汗还来不及流都又晒干了,他的血还这么旺? “恩,恩人,快了,我要晕了” “哎,别晕,别晕,河边快到了,坚持一下”缺血加中暑真的容易死人的,幸好有条河,拍拍流云让它跑快点。 到了水边,帷帽男已经晕了过去,没办法白宝宝只能硬着头皮把人拽了下来。把人放到水边,往他身上泼了泼水,伸手想拽下他头上戴着的帷帽,转念一想,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罢了,转过脸去掀起他的帷面,胡乱往他脸上泼了些水。 白宝宝真怕他一睡不醒了,大声呼喊道“喂,醒醒,醒醒” 把帕子放在水里浸湿,一手掀开帷帽另一只手摸着把帕子放在大约额头的位置,换了几次帕子,又给他灌了些水,人方清醒了过来。 君子真不是好当的,救个人还这么规矩的也就她了,咳,其实她只是不想沾上麻烦而已啦!嘿嘿! 简单处理了伤口,帷帽男要求继续往前走,防止还有杀手追上来。知道是彻底摆脱不了这个大麻烦了之后,白宝宝和流云,一人一马只能认命的驮着这个债主亡命天涯。 直至半夜,行至半路一座破庙里才停下来。一路上流云也累的不轻,此时停下来拴在门口吃草放风。白宝宝找了些柴火,点了个火堆,抓了只兔子宰了开始烤。在塞外这些年,撩猫逗狗,看戏,喝酒,骑马倚斜桥,野外求生抗敌杀人,她算是全都尝试过了。人生圆满了,所以你看杀个兔子,剥皮,烧烤不在话下,经验才是王道啊!如若不然,今天只能喝西北风了。 滋溜滋溜,阵阵清香,可惜没有调料,哪怕有一点盐也是完美了,她把烤好的兔腿都拽下来,把两只都递给帷面男道“呐,快吃吧,今天流了这么多血,吃两块肉补补” 帷帽男接下,脏兮兮的帷帽上面血迹斑斑,火堆忽明忽暗,看不见他的表情。 白宝宝看他光拿着肉不吃,以为他戴着帷帽不方便,所以转过身背对着他道“喂,你把帽子摘掉再吃吧,我不看” 后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帷帽男开口道“恩人,你转过来吧,我好了” 白宝宝不疑有它,只以为他吃好了。没想到转过来,一愣,该怎么形容呢?眼前的这个男子摘下来帷帽,露出了真容,她想此时此刻只能用一句诗来形容:夜无明月花独舞,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一身气度的确令人心动,瞬间的眩晕过后,她悠然的调侃道“的确长着令人犯罪的脸,怪不得一路上舍不得摘下帽子,不过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摘下来,可不是个好时机哟” “恩,恩人” “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我会吃了你的”白宝宝靠近他吹着耳朵邪魅道,手还坏坏的拉开他沾满鲜血的衣襟,欣赏了一会他一会害怕一会懊悔的的表情后轰然大笑,笑的花枝乱颤,笑到流出来眼泪来“怕了吧?哈哈,我是老虎喲,哈哈,你那表情,太搞笑了,哈哈哈” “恩人,你,原来是在捉弄在下” “你以为我真的有龙阳之癖?哈哈,你刚才不会以为我会强了你吧?哈哈,笑死我了”白宝宝擦擦流出的眼泪,一本正经道“快吃吧,吃完了之后好商量一下逃跑路线” “恩人,当真是风趣之人” 三下五除二把半只兔子吃完,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当牙签,边投牙边看帷帽男慢条斯理的啃着兔子腿,心里猜测此人绝非池中之人物,绝对出身高贵。 看着他像吃山珍海味般斯文的啃完两条兔腿,又把剩下的半只兔子递给他,道“我本非江湖中人,不会行侠仗义,所以此次救了你,也不是白救的,看你也不像穷人,所以就当你临时雇了个保镖,等你安全了,酬劳是绝对不能少的,到时钱财两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恩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在下轩辕佑,不知恩人贵姓”旋元佑语气诚恳道。 “你也别恩人,恩人的叫啦,我,咳,在下楚狂,你叫我阿狂好了”胡诌八扯了个名字,白宝宝暗想轩辕这个姓好像是天家的姓,姓轩辕的的的确不少,当年还有御赐给外姓的,不过轩辕佑却是没听过,暗想怕是哪个破落贵族吧 。不过不管他是谁,有人追杀他就不简单待他安全,还是分道扬镳比较好。 “阿狂,你叫我阿佑就好了” “阿佑?你为什么不叫阿左?” “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在下从小就叫阿佑” “你娘真有意思,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轩辕左?” “阿狂误会了,是保佑的佑,不是左右” “咳,不好意思,在下文盲” ...... 白宝宝安顿好流云,拿了从客栈顺来的酒,喝了一口,可真够辣的!找到没人的角落,脱掉白色的里衣,撕成条揣进怀里。庙里轩辕佑正在痛的压抑着□□,突然被一片阴影盖住,惊疑的抬头道“恩人?” “把衣服脱了”清冷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听了让人害怕。 “恩人,你”轩辕佑暗惊,顾不得胡思乱想,双手抱胸暗暗警惕,如果对方好男风,他他现在反抗不了! 白宝宝翻了个白眼,噗嗤一声嘲笑道“你想多了,恩人只想帮你看一下伤口,上药” “喔”轩辕佑一副原来又捉弄我的表情,利落的脱掉上衣,带起一片血肉翻飞,痛的他止不住的皱眉。白皙的皮肤,上面三道很深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有些发炎的迹象。 白宝宝用酒把手帕浸湿,小心翼翼的擦洗着伤口,听见轩辕佑呼痛的声音并未停手反而越来越快,擦洗好了伤口,轩辕佑已经痛的汗如雨下,面部扭曲,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拿了金疮药道,用酒洗干净手帕递给轩辕佑,不忍道“上药的话会更疼,咬着手帕,不用忍,可以叫出来,很好听” 轩辕佑脸色羞红,嘴角噙着一丝暖和人心的微笑,如三月的微风,温柔而又荡漾,故作淡定道 “没关系,上吧,还能忍的住” 白宝宝对着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对他耳语道“我上的话,你就叫出来,我喜欢听” “阿,阿狂,你,我”轩辕佑面红耳赤,头快低到胸上了,说话磕磕巴巴。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白宝宝手脚利落的上好了药,掏出撕好的布条横胸包扎伤口。轩辕佑痛的□□出声,又想到白宝宝刚才调戏的话语,努力隐忍不想发出声音,但好像那双上药的手像故意的一样一会轻一会重,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越发显得暧昧异常。 包扎完轩辕佑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虚脱了,低着头也不敢看对方,扭捏的自穿好上衣,偏偏始作俑者还不放过他,暧昧的在他耳边直呼他叫的好好听之类的荤话,把他羞的忘了一身的伤痛,他感觉脚趾头都被羞煞的通红。 身在破庙,被热醒无数次,被蚊子咬醒无数次,终于一夜过去了。一人一马一伤残,从地里偷了个瓜子解决了早餐,商议之后决定在前面补充些干粮再上路。 “你真没有想好要去哪吗?” “没” “你不回家吗?” “不回” “那你去哪?” “不知道” “喂,你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那你有钱吗?” “暂时没有” 白宝宝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到头来救了个白吃白喝的鬼,很生气的大声道“那你就不要说话了,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轩辕佑自从昨夜被她调戏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眼不敢直视她,说话更是唯唯诺诺“听阿狂的” 白宝宝不能死心的再问了一遍他“在江南可有可以投靠的亲戚?” 轩辕佑犹豫道“有” 白宝宝惊喜,看起来酬金有望了“有亲戚好,太好了,有亲戚不投靠就是傻瓜,快走去投靠,你那亲戚在哪?” “在,在姑苏城” “哪里?”白宝宝一愣,不会那么巧吧,她可是刚从姑苏城里离家出走。 轩辕佑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道“姑苏城,阿狂,我不打算去打扰他们,还有佣金我会想办法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