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很想说些什么,却见朱玉清狡黠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低头一看,却见是一条绣花手绢。
“这小子,究竟是踩了多少脚的狗屎运?和我爹是忘年交,和我大哥亲如兄弟,还让我妹妹不惜公主身份,居然要跟着他去那偏远之地!哎,我怎么感觉有些佩服这家伙了?”
“瞧不起谁呢?你当本姑娘是花瓶?”
两天后出了闺房,正巧听说老爹徐达从山西回来,正在宫里述职,晚些时候就会回府。
“不带,坚决不带!”
正要浮想联翩的时候,冷不丁的外面飞进来一物,砸到了廖天成头上。
马车一溜烟追上了朱棣,朱棣侧头看向廖天成这边时,目光直接焊死在车夫身上。
“那你为何这幅打扮?还带着男人的衣服?”
“哎,我不带你,是为了保护你!你这姑娘,一点都没有感恩之心,居然还要挟我!行吧,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跟着!”
“啥?进宫?疯了!你是个姑娘,你怎么进宫?这不合规矩!”
但宁国公主却并不想下去,还在那里磨蹭。
“我说朱玉清,你到底想怎样?赶紧下去,燕王都走远了,我再不走,没准会被人弹劾。”
懵逼的廖天成更加懵逼:“那不好女色的男人,你喜欢他做什么?”
“都说了不用,你是不是有病?快下去!瞎掺和什么?你当我是去旅游的?到了那地方,随时小命不保!赶紧回去找妈妈。”
“妹妹,快去张罗一番,咱们晚上给父亲来个迎接仪式!”
纠结许久,朱棣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廖天成一阵挠头。
徐妙清却能回家就造火铳!
现在,他只希望这丫头记性不好,或者没注意到鸟铳的优点。
“带,我带还不行吗?”
这要被她捅到魏国公府上,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恐怕睡觉都有人在外头大骂他是好色之徒。
“不走,我欠你钱,一定得还你。”
布包落地,里面的衣服掉了出来,看样式,分明是男人穿的。
“少自作多情,本姑娘就是有喜欢的人,也绝对不是你这种好色之徒!”
说着,朱玉清气不过,又扔了东西进来,廖天成赶紧挡了一下,却发现是个布包。
“不是你去皇宫干啥?陛下那脾气,万一你说错了话,不光害自己,还会给父亲惹麻烦。”
“不然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车夫那里传来。
从应天去兰州,路途遥远,不用一个月,也得十多天。
“这是你的?”
话音落下,宁国公主顿时笑了起来。
懵逼的廖天成看着徐妙清跳下车离开,心中有种深深的危机感。
宁国公主越说越气,越说越感觉心酸,居然眼圈微红,像是快哭了。
“哎呀,今天我绝对不会惹祸,相反,还会给爹长脸!大哥,你就信我一回!”
徐辉祖无奈,只得同意她出去,还亲自护送到皇宫外。
宫门禁军一看是魏国公的儿女,也不敢怠慢,赶忙进去给朱元璋通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