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小童退出去关上门后,李御医站直身体,拱手说道:“太子殿下召唤老朽,所为何事?”
朱标坐起身,笑吟吟的道:“李御医,孤有些疑惑,你来为孤解惑。”
李御医心中一跳,暗忖果真是遇到棘手的事儿了,他沉吟一下说道:“太子殿下,老朽愚钝,怕是不能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他这是推辞呢!朱标心中恼怒,不过面色依旧温煦。
他伸出右手,手掌朝外摊开道:“孤听闻御医院里有一枚金针,李御医,孤这次找你来就是想借阅一番。”
李御医愕然,随即苦笑道:“太子殿下,那金针乃是先帝留下来的珍品,陛下当年曾经说过此物非同寻常,除非有圣旨或是他亲笔签字,不然任何人都不得碰触。”
朱标皱眉道:“如此说来,这东西还挺值钱?”
李御医干笑几声,“太子殿下见谅。”
朱标笑了,“罢了,既然伱执意不肯,那孤就换一种方式吧,不过你得答应,此物孤要借阅两日。”
李御医犹豫了,但想想金针的价值,再想想朱标目前的窘境,最终还是咬牙点头:“殿下稍待片刻,容老朽去去就来。”
等他走后,一个宫女进屋,她端着茶水来到了朱标的身边,柔声道:“殿下,喝杯茶吧。”
朱标看了看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宫女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殿下,您……您做啥?”
朱标的右手拇指搭在宫女的脉搏上,很快就收回来,笑眯眯的道:“你的脉象很平稳……”
……
廖天成回到家中之后,他的妻子朱玉清迎了过来。
“相公,今日可有什么高兴事吗?”
廖天成笑了笑,“明日你且准备一下,孤要去太学读书。”
“啊!”朱玉清惊讶的道:“相公,你怎会突然转了性子?”
廖天成说道:“某今日与殿下谈了许久,觉着这位太子爷虽然纨绔了一些,但是人却不错,而且对咱们夫妇颇有恩德,所以某便决定辅佐他。”
“可这般贸然改变了仕途路线,怕是不妥吧。”
廖天成微笑道:“若是某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太子殿下应当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让某想办法救他一救。某想着,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何不趁机报答他?更何况……某从未觉着自己的前程该如何走。”
朱玉清叹道:“夫君,那你可要努力呀!”
“那是自然!”
廖天成拍着胸脯保证着。
“夫君,今夜妾身想……想和你一起睡。”
朱玉清低垂着眼眸,脸颊微红。
“呃……好吧。”
朱玉清欢喜的离去,廖天成摸着下巴,喃喃的道:“太子啊!只要你不嫌弃某就够了。”
……
翌日。
廖天成抽调了十名锦衣卫,从应天出发,直奔南陵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