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有难言之隐,安宁县主顿觉无趣,但她很快就收拢了杂乱的情绪,恢复镇定的盯着王忠仁道:“你先前承诺要给我的钱财呢?”
“哦,这几日我手头拮据,还没来得及拿给你……”
“呵!”
讽刺的冷笑了一声,安宁县主站起身,“看来你这人也不诚实!”
话落她就转身朝外走。
然刚跨出一步,肩膀倏地传来一阵剧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嘶——”
疼得她倒吸凉气。
“县主!”
守在门口的丫鬟瞧见这情形,惊呼着上前扶起了安宁县主。
“贱婢!谁允许你碰本县主的?”安宁县主恼羞成怒的低吼着,抬手就赏了丫鬟两个巴掌。
“县主饶命!”丫鬟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惶恐磕头求饶,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很快便血肉模糊了。
“把人拖下去,打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
丫鬟闻言,吓得差点晕厥。
县主这是要活生生杖毙她啊!
见丫鬟杵着不动,安宁县主沉着脸催促道:“愣着作何,还不拉出去!”
“是……”
丫鬟颤抖的应罢,强撑着挪动僵硬的身躯出去拖丫鬟,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安宁县主,“县主,您不能杖毙奴婢啊!”
她还年轻。
才刚及笈,家里还指望着她嫁一户好人家呢!
安宁县主不悦蹙起眉。
那丫鬟这才跟着小厮离开。
须臾……
丫鬟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呻吟,“县主,奴婢……”
“拖出去!再有下次,打五十大板,撵出府去!”
“是!”
两名粗壮婆子上前,架起已经昏迷的丫鬟离开了醉仙楼。
不多久,一辆马车缓缓驶到醉仙楼前停下,王忠仁在丫鬟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面色不佳的进入醉仙楼。
在他进入醉仙楼后,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王忠仁径直进入雅间,关上房门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安宁县主甩给他的荷包,当瞧清楚荷包中的东西后,他脸上浮出了欣喜之色。
那竟然是一锭二百两的银票!
他做梦也没想到,安宁县主竟会将一锭二百两银子随身携带着!
虽说他家境贫寒,却也从未缺过银子使,他对钱财也并不热衷,但这二百两银子足够让他过上比现在富裕舒坦的日子!
这样一来,他便能在安宁县主面前表现得更加的有魅力,让安宁县主更加倾慕他!
“嘭——”
突兀的响声,令王忠仁猛然回过神来。
他循声看去,见安宁县主站在屏风后,且脸色铁青,他顿时心虚的垂下了头,小声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安宁县主紧咬着牙根,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迈步走了出去,“你若再敢骗我,休怪我翻脸无情!”
王忠仁忙赔着笑,讨好的说道:“我绝不敢欺瞒县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