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了?她去哪儿了?”
包国维皱起了眉头,没了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死了,不至于罢?
难不成自己是天煞孤星,身边容易死人?
听到包国维的问话,王大娘似乎有点惊讶,她先是左顾右盼一番,似乎在瞧瞧周围有没有人在听。
她似乎有些畏惧,微微低着头:
“她现在正在牢里蹲班房,一个月之前就被送进去了,老爷说她是手脚不检点。
不过小王这人,我看她一直都挺老实的,干了一年都没出问题,估计是因为……”
王大娘没再说下去,偷偷抬眼看了下包国维,这意思终归是传达出来了——一个月前,恰好包国维来过一番秦家。
孙大娘,是往日跟老包有些过节的一个下人。
包老爷一直是个心善的,以前虽非明面上的大管家,但手里也拿着各班房的钥匙,深得老爷、夫人的信任。
虽说老包在下人中资历最高,却从不拉帮结派的欺压别人,不论对上谁,都比较包容,甚至可以说是和和气气的。
但包容带来的结果,不一定就是尊重、感激,反而容易让人得寸进尺,这孙大娘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平时就和老包有些不对付,不论老包要求她干什么事,都有些磨磨蹭蹭的,一旦催促就会抱怨。
后来包国维买了套新西装,老包当时一瞧见就高兴坏了,到秦府就说了这事,结果这孙大娘非说这买西装的钱是包国维偷的,还和老包吵了起来。
恰逢第二天秦老爷邀请包国维去一趟秦府,包国维随口提了一嘴这事。
本意是想让秦老爷开除孙大娘,免得老包以后在秦家难做,谁承想秦老爷竟直接把她给弄进了班房里蹲着,这年头蹲班房可不容易。
不然一个动不动就饿死人的世界,为什么穷人们不愿意去牢房里等人天天送饭呢……
这事倒有些像“我不杀柏仁,柏仁却因我而死。”
秦老爷——能在城里混这么久的人自然心是黑的,想要整一个人,还是自己家的下人,实在太简单了。
这年头只要手里有这么一点儿的权力、一丁点儿的关系,真个是能把普通老百姓整的死去活来的。
秦老爷做出这事儿,大概是觉得这样干能获得包国维的好感,顺便为今天试探包国维的事儿做个铺垫。
也许打从一个月前,秦老爷给包国维一百块钱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
现今借着两个孩子从上海放假回来的机会,拉着高科长一起办个宴席,再试探试探包国维和楚家有没有关系。
若包国维和楚家确实是有些关系,那么把孙大娘送进班房里这事,包国维便该承自己一份情,不合适计较今天将发生的事,而且还有老包那层关系,这些年可没亏待过他。
若是没有关系,那一百块可就不是白给的……
“他妈的,之前那一百块钱果然不是白拿的。”
包国维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个秦老爷,这种人的钱岂是随手就能白拿的?
一个大地主,心肯定是黑的往外冒油,不见兔子不撒鹰,撒了鹰便一定要吃到兔肉。
往后狐假虎威一定要谨慎,若不是有大蒜素这一底牌,今天怕是就要被人给整了!
包国维龙王歪嘴,微微一笑。
他身上一直带着楚泽给自己的信物,都是贴身护着的,一会儿亮出来便是了。
楚泽来了吗?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