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慌,莫慌。此僚已经被我收服,无需惊慌。”
这般,朱玲玉才重新小心翼翼地缓缓靠近钟明,在离这把黑伞最远的桌边位置站定,惊魂未定地说:
“钟公子真是神通过人,这才一晚就收服了她,奴家在这拜谢公子了。”
说罢,她便要对钟明行大礼。
钟明连忙虚扶住她,说道:
“夫人何必行此大礼,钟某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救命之恩,公子当得起这一拜。”
钟明侧身闪过了这一拜,玩笑道:
“哈哈,夫人大礼,钟某愧不敢当。倒是夫人你看我这事情已经办妥,不知?”
她顿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吃亏的主,起身说道:
“是奴家疏忽了,先前答应公子的物件已经备好,待会公子可以一并带回。”
“至于公子所托的事情,奴家也会尽力去探寻。”
“只是泗水沿岸颇为广阔,想寻找一个鬼物,怕是比较困难,不敢说定能找到。”
“不知公子准备如何处置……紫嫣?”
钟明心知这是催自己料理这个淹死鬼,面不改色地说道:
“哈,那就多谢夫人了。寻鬼这事……钟某也知道比较荒唐,夫人只要尽力就好。”
“这鬼魅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见她也是可怜,待过些日子钟某得空,便寻处庙宇把她超度了便是,定不让其再来打搅夫人,如何?”
朱玲玉柔声说道:“那就多谢钟公子了。”
……
“这泗水河神的香火,最初是从清水亭传开的,若是钟公子心急,可多往这处寻找一二,指不定有些收获。”
“是这样吗?夫人真是家学渊博,见识非凡。”
“钟公子谬赞了。”
“王举人能娶到夫人这样的贤内助,真是福星高照呐。就是不知王举人为何不在家中?”
“夫人这般骇人的经历,身为丈夫居然不曾陪伴在妻子左右,着实不该啊。”
“况且吧,我作为男人,很是了解,这男人一独处,那心思就容易野了。”
“夫人不妨去临时查看一下王举人到底在做什么,指不定他在金屋藏娇呢!”
……
又是一阵毫无意义的商业互吹和挽留、谢绝后,钟明又带着一车的药材,满载而归地回到了家中。
眼见着离仇家越来越远,黑伞也开始不安分地在钟明身前颤抖个不停。
“安静,”钟明拍了拍黑伞,说道,“说了王家会有报应就一定,我从不骗人。”
“我既然收了王家的好处,那就定不会让伱有机会害死王家的人。”
“不过嘛,我也是很有‘正义感’的,我看不惯这些蝇营狗苟、吃相难看的世家豪门的,所以答应帮你报仇就一定会做到,别动不动就抖起来展示存在感。”
“你既然说了,那个王旭芝和一个画皮鬼缠上了,这王夫人妒意还挺重,一旦撞见了,嘿嘿,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
“借刀杀人懂不懂?”
“指不定,那个有功名在身,朝廷气运庇护的王旭芝,你杀不得,也有人,嗯,有鬼帮你代劳了呢。”
大焱皇朝称呼问题,未婚女子一般自称“小女子”;已婚妇女一般自称为“妾”或“妾身”;未婚和已婚女子都可自称为“奴家”;比较自信的,身份较高的会自称“我”。青年男子一般自称“我”或者“*某”,根据年龄地位不同也有老夫、老朽、小人、小生、小可、敝人、鄙人、愚兄、晚生、后学、后进、下官等自称。对青少年男子,尊称其为公子;看上去像读书人的男子,还可以称呼其为相公。自来熟的,关系亲近的,也会互相称呼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