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转念一想:四娘明明是个无家可归的美人,又怎么会是邪祟?
肯定这是臭道士要假借镇邪祛灾骗财,欲擒故纵,这招自己早就玩遍了。
于是,王旭芝也不再多想,转身向着书斋走去。
“这?四娘紧缩门户干嘛呢?我不是说过一会就回来吗?”
王旭芝来到书斋门口,已是月色初露,发现门从里面关着,进不去,内心疑虑道。
此时那道士的话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加上他本就是心机深重、多疑之人,便又泛起了对娄四娘的丝丝怀疑。
“城外可不安宁,小道上还能给我撞见这么个美人,最近也没听说泗水城有哪家丢了妻妾,莫不是……”
这一念起,便是疑窦重重,便从西南角的墙缺处轻轻地跳进院子,悄摸摸地走到房门前。
自己日日夜夜多于娄四娘欢好的那间房的房门也紧紧关着,四周窗户也被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悄悄地靠近窗户,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户上,透过微小的缝隙里朝着屋内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烧焦如黑炭的狰狞的恶鬼,五官皲裂不清,吡着锯齿般的尖牙,全神贯注地拿着沾着不知什么颜料的笔,正往一张铺在自己和它夜夜笙歌的软床上的娇嫩人皮上绘画着。
画完后,这鬼魅宝贝地收起笔,举起这张美艳的人皮,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佳作,便像抖衣服那样抖了抖这人皮衣裳,披在了身上。
顷刻间,这狰狞的鬼魅就变成了个风姿动人的绝美女子。
王旭芝见此情景,惊恐万分,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鼓起自己生平最大的勇气,战战兢兢像狗一样悄悄地爬了出来,连夜跑回城内,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再也不敢回书斋。
待得第二天,他急忙跑回集市,想要再次找到那位道士,可道士已经不知哪里去了。
“道长,王某知道错了,请救救王某,请救救王某!”
王旭芝到处寻找,在集市上像个疯子一样大喊道,完全忘了自己翩翩君子的人设。
可这道士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任凭王旭芝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这道士到底在哪里呢?
云鹤酒楼内,一间上好的雅座里,钟明一身褐色练功服,坐在椅子上,殷勤地向对面的人敬酒。
这对面的人,赫然正是王旭芝苦苦寻找的青袍道士。
“梅道长,您尝尝,这可是有名的天门冬酒,一百三十金元一坛的佳酿,有钱都难买到的好东西呐。”
“梅道长,您尝尝,这可是云鹤客栈最拿手的招牌菜—水晶猪蹄,滑而不腻,肉味绵长。”
这道士倒也不忌口,给酒就喝,给肉就吃,好不潇洒自在。
梅道长拿起一面方巾,优雅地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知钟居士和王居士到底有何仇怨,非要拦着贫道去救人呢?”
钟明见自己的心思被点破,摸了摸自己短短的发茬,尴尬地说道:
“嗨,哪有什么仇怨。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匡扶正义,人人有责……”
看着梅道长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钟明这才利索地说道: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道长且听我细细道来……”
画皮剧情将会被魔改,先前看完黑童话的读者老爷可能已经猜到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