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也没心思在和白山探讨官场的弯弯绕绕,说道:
“是这样的,小弟侥幸探查到了那鬼魅的所在。
但白大哥也是知晓,我虽是能力敌寻常罡煞武夫,却终究不过是炼体罢了。
不成罡煞,难以遨游天际,上回就是因此使其逃脱,今夜来此就是求白大哥助我一臂之力。”
“哈,钟贤弟客气了,愚兄说过全力助贤弟报仇雪恨,就绝不会推辞。”
“白大哥!”
“钟贤弟!”
与此同时,泗水县靖夜司驻地内。
“上官,不好了,不好了。”李试百户气喘吁吁,一脚踹开了张百户的院落,匆忙跑到张百户卧房外。
“艹,李永健,你最好是真有正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屋内正趴在一位美妇身上运动着的张宽被他这么一吓,登时软了下来,气冲冲的套上衣服,给美妇盖好床褥,满眼怒意的开了门。
李永健告罪道:“张大人,深夜来访,多有冒犯,是属下的错,属下有罪,但还请听我说完。”
“哼。”
张宽冷哼一声,看他如何解释。
“是这样的,城隍司那边刚才来了消息,在城外收了一大批生魂,地方就是王家书斋。”李永健解释道。
张宽顿时火冒三丈,揪起他的衣领,怒骂道:
“就这?我白日里和你瞎解释了是吧?
这不是好事吗,计划又快了一大步。
你是猪吗?
我不跟你说过,只要那几个鬼魅不杀到靖夜司驻地就别管它们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点小事,若只是王家没了,我也不至于深夜打扰上官您休息。”
李永健咽了咽口水,说道:“关键不仅是王家死人了,那个画皮鬼也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宽瞪眼问道。
“……画皮鬼死了,不然这些生魂它为何不带走?”李永健抹了抹张宽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接着说道,“而且,根据城隍司的消息,寄藏在郑屠夫家里的买命鬼恐怕也死了。”
“什么!?”张宽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厉声问道。
李永健擦了擦冷汗,道:
“千真万确,这是从城隍手底下的夜游神得来的消息。”
“据说画皮鬼只剩下一身被砍得稀烂的人皮,周边还有大量厉鬼死亡后弥散的鬼气;
被迷了眼的郑屠夫虽然大病不起,却也恢复了正常,明摆着买命鬼也没了。”
“什么!”
张宽慌了,这可坏事了,乱了朝廷的大计,自己这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砍的,连累三族都是小的。
“而且据日游神多日来打听,那个火鬼在青萍戏楼作案时,也被一位路过的高人给打伤了,一时半会没法出来收集生魂做璃梦汤了。”
张宽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喃喃道:
“娘希匹,到底是哪个闲得蛋疼的混账,给老子惹麻烦,这不是要老子命吗?”
“快快,速速去张家村暗地里守着那火鬼,万万不能让它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