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阑夜松开了墨离的手腕,挡在了她的身前,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有人认出了阑夜,大叫一声他是魔族护法,大家小心。众人立即抄家伙,摆开阵势,将阑夜等人围在中间。 月夫人浣凌纱出手,一把缠住了阑夜的手腕。阑夜欲以挣脱浣凌纱的束缚,顺手拿起桌上红莲,便要去砍断浣凌纱,可是浣凌纱柔中带刚,神器红莲在阑夜手里也不过是一把最为普通的刀剑,剑身在光滑的纱稠上滑动两下,丝毫无损 “琉璃,快跑!”阑夜右手被俘,左手握着宝剑,根本腾不出手去擒背后的墨离,墨离只需向右方跑去,就可离开阑夜的攻击范围。 可是墨离却站在原地好像丝毫没有听到母亲的呼唤。 阑夜右腕翻动,扯住了另一头的纱绸,雪白的纱绸在在空中绷出一条直线。内力贯彻浣凌纱,柔白中蒙上一层冰晶,不过片刻,柔软的纱稠变成了坚硬的冰块,阑夜再用宝剑一敲打,浣凌纱变碎成冰渣子,掉了一地。 说时迟那时快,月夫人的浣凌纱刚刚脱手,无极观的那位长老已经持剑向阑夜刺来。阑夜本就不以剑术为长,左手使剑又极不顺手,可是攻势太急,根本来不及他多加思考,勉强举剑相挡。 那长老第二剑又攻了过来,同时,另一位长老也仗剑跃入了两人的战局。 这一次不同往日,无极观来的都是长老等精英弟子,实力自然不俗,以二对一,虽无必胜把握,却也让阑夜一时难以脱身。 “妖魔邪道,就是他主子杀了我们无极观十几个弟子的,为师兄报仇啊,大家一起上。”不知谁喊了一声,战局里又跳进三个无极观弟子。 “挟持墨离,否则你难以全身而退。”身侧响起微弱的声音,被刀光剑影发出的打斗声所吞噬,但是阑夜一心只想着莫要伤到身后的墨离,所以听到了离恨天这细小的声音。 阑夜立马会意,巧妙的闪到了墨离的身后,将她挡在胸前,两位长老本已经刺出的攻势,立马改了方向,在空中划出两道诡异的痕迹。 阑夜抬起左手红莲,抵住了墨离的咽喉,“你们都后退,否则我杀了她!” “太卑鄙了。” “是谁卑鄙在先,不得而知呢。” “住手,各位长老住手,千万不要伤了我家琉璃。”月夫人在一边急的大叫。 无极观长老知道月琉璃的底细,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凶手!你放开琉璃!”月夫人的焦躁中带上了几分哭腔,“我们月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次不够,两次不够,竟然又要来害我女儿。” 阑夜拖着墨离一步步的后退,无极观众人却也不敢靠的太近,慢慢移至角落一处空地上,低头在墨离耳边轻声道:“明日酉时我在绝尘峰那颗桃树那里等你。” 正说着,碧落的弟子接了通报,也赶了过来,一群人站在不远处对着阑夜虎视眈眈。 阑夜右手掐诀,瞬时消失不见。 随着阑夜的离去,红莲短剑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月夫人上前一把扶住了墨离,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那个混蛋没有伤着你吧。” “我没事。” 确认了墨离没有受伤,月夫人有一把抱住了墨离,眼角微有泪水,情绪很是激动 “你吓死娘了。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可叫娘怎么办啊。”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娘不要担心了。” 墨离天生地养从未有过母亲,冥界的孟姑对她虽好,却更像一位严师,而不是一位母亲,与月夫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墨离却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不同于玉沧澜,姚静柔那种,她宠她,溺她,所做的一切她却都是为了她好,却并不求回报,那就是母爱吧,很幸福。 月夫人直起身子,擦去眼角泪水,又换了一副严厉的样子:“大半夜的你跑到无极观做什么?” “之前去过无极观,跟那里的玄真子有一面之缘,后来他的弟子被魔君杀了,说起来跟我有那么一点关系,所以便去看看。” “他弟子死不死跟你有何关系,你不知道最近魔族活动猖獗,一个人出去危险吗?” “我哪里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啊。” “说得也是。”月夫人转过头对这赶来的碧落长老呵斥道;“你们这防守什么做的,有魔族的护法混了进来,竟然毫无察觉。” 月夫人一番数落,碧落弟子们说得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看着无人顶嘴,月夫人也失去了兴趣,打发了他们离开。 见了四下无人,月夫人放低了声音:“琉璃,你是不是有些喜欢那个阑夜。” 这个都被看出来了吗?墨离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他救过你几次,但是你莫忘记了他是魔,仙魔相恋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我可不想你落得跟你姑姑一样的下场!” “姑姑?” “没什么。”月夫人似乎有些后悔提到那个姑姑,“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在无极观伤你,此时又以你为要挟离开,他若真心喜欢你,怎么会如此对你。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当年他也是这般接近你的姐姐,害死了她,如今又……” 月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深深吸了一口气,月夫人镇定了一下情绪:“这些事情,仙门大会我再与你详说,你现在只要记住,他是我们月家的仇人,你对他只能有恨。” 恨?让她如何恨得起来。无论是她还是真正的月琉璃。 一向傲气的月琉璃,对其余的男子视而不见,唯独见了阑夜,却死死的缠上去,那非同一般的感情,墨离也是略略的察觉到一些的。 那样的月琉璃恐怕对阑夜都很不起来吧。 月琉璃的姐姐早年夭折他也听冷无影说过,但是怎么又与阑夜扯上了关系了呢?至于阑夜接近月琉璃的目的,是因为她像她而爱屋及乌?还是其他呢?她却并没有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