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无心并未理会陈玉箫的玩笑,他早已察觉到赵一晨身上的伤势,递给他一丸丹药说:“服下此药,再静养十日,你的伤势便可痊愈。”
赵一晨闻言喜出望外,谨慎地接过丹药,感激地吞下。
云无心目光又转向秦晓曼,他知道赵一晨的伤势非同小可,秦晓曼定有要事禀报。
秦晓曼便向云无心细述了她与赵一晨在外的遭遇,从被死胖子绑架至激战,一一道来。云无心皱起眉头,一边聆听秦晓曼的讲述,一边凝视棋盘,似乎在琢磨着更深的隐情。
陈玉箫则眯起双眼,轻拈一颗棋子,悠然地落在棋盘上,似乎对秦晓曼与赵一晨的遭遇并未太过关心。
然而正当秦晓曼述说至关键处,陈玉箫突然抬起头,目光凌厉地望向她,似乎在她的言辞中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陈玉箫眼神一闪,道:“无心,此事非同儿戏,这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敢有恃无恐绑架两个青衣卫百户?”
陈玉箫在棋盘上漫不经心地移动了一颗棋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秦晓曼,眼中闪耀着锐利的光芒:“秦晓曼,你可曾想过,那个肥胖男子会不会是诡神族?”
秦晓曼闻言,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惧。她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终于硬着头皮回答:“我曾重创过那个贼人,他的身体被我打得血肉模糊。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他有诡神族那般强大的恢复力。”
陈玉箫听后,眉头紧锁,他把目光转向云无心,疑惑并且警惕地问道:“无心,你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手,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潜伏入京城的诡神族高手?”
云无心听着陈玉箫的问话,他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摇摇头道:“大概率不是,据我情报对那个诡神族高手实力的了解,如果是祂的话,晓曼和赵一晨应该是回不来的。”
陈玉箫抬杠道:“也不能排除就不是,万一那家伙故意示弱呢?”
“按照晓曼你的叙述,”云无心摇摇头,双目锐利如刀,“那神秘拿捕你们之人,你与其交锋时,他所使金刚掌乃是一招曾在翼州与青州流传的武技,京城之内通晓此招之人寥寥无几,此人或许不是京城之人,也多半并非大魏朝廷中人。”
陈玉箫疑惑满腹:“可令人费解的是,此人拿捕秦晓曼和赵一晨,却未显露出图谋何事。”
云无心道:“身形魁梧肥胖,武艺达武师六段之境,金刚掌之精湛,又拥有法器困仙壶,玉箫,你说此人会是何方神圣?”
陈玉箫蹙眉沉思良久,终是道:“此人莫非是金淫大盗?”
秦晓曼一惊:“金淫大盗?”
陈玉箫沉吟了片刻,开始讲述金淫大盗的往事:“金淫大盗原本活动在翼州一带,犯下了诸多罪行,但是极难被抓获。他经常抢掠有钱贵族人家的金银珠宝,奸淫掳掠贵族和平民家的美女,还喜欢将贵族家的山珍海味一扫而空。”
云无心点点头:“听说此人,因为他既喜欢金银珠宝又喜欢美女,加上每次犯案后,他都会在现场留下一个‘金’字作为签名,以显示他的得意,又加上他本领高强,极难抓获,故而江湖人称‘千里独行,金淫大盗’,这是个在翼州家喻户晓的恶贼。”
秦晓曼捏紧了手中的剑柄:“此贼竟然如此猖狂?翼州官府竟然都拿他没办法?”
陈玉箫低沉道:“金淫大盗则在冀州制造了诸多大案。他强奸、劫掠、偷窃翼州的贵族和富豪人家,他手段高明,法力高强,据说他虽然体型肥胖但轻功极其了得,官府曾多次追捕,但他总能逃脱。”
轻功了得,武艺高强,体型肥胖,翼州功夫,这几点上那个死胖子和金淫大盗都完美符合,赵一晨和秦晓曼没想到那个死胖子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金淫大盗,顿时也是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