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打的，那你为什么要扶我？”

老太指着萧雨洛，露出一脸泼辣的凶相，哪还有半分可怜的模样。

五根干瘦露出骨头的手指更是死死抓着萧雨洛的手：“赔钱，今天你必须赔钱！”

萧雨洛那热心肠霎时一凉，什么意思，倒打一耙？

她忽然有些明白刚刚这老妇为什么会被揍了。

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以往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只需要将那些欺负人的人打跑就行。

明明以她的实力，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将这老妇推出去，但是她现在偏偏不敢用力，这老妇抓得太紧，她一旦动用法力，必然会伤到这老妇。

心中惊乱之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赔钱啊！”老妇的口水几欲喷吐到了萧雨洛的脸上：“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就别想走了！”

而路旁适时的出现了几个合格的围观群众，对着萧雨洛指指点点。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居然对老太太动手。”

“实在是太可恶了！”

“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要被她打。”

“是啊，真没教养，她是没有爸妈吧？”

一句句，一字字都化作利刃刺在萧雨洛的心上，特别是那些问候爸妈的字语，更是让她整颗心都在颤动。

为什么，她明明是帮人，明明是在维护正义。

为什么会这样？

老妇得了周围人的支持，气焰更是嚣张，叫嚣道：“小姑娘，今天你要是不赔钱，你就别想好过。”

萧雨洛已经听不太清老妇说的什么了。

她只是疑惑，只是有些痛心，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她们是弱者，明明她们是被欺负的对象，她们不该是善良的吗。

可自己好心帮了她，自己在维护正义，为什么她还要反过来指责自己，被欺凌者变成了欺凌者，难道好人就该被人随意欺辱吗？

难道……她帮错了吗？

“为什么不动手呢？”

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恶魔的低语在耳旁响起。

她机械的转过头，那漠然的眼神。

是他！

萧雨洛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丝丝恐惧从心底升起。

“为什么不动手呢？”苏安又问道。

“你看，这个老太婆，明明你刚刚帮了她，可是她反过来就污蔑你。”老太婆狰狞的老脸在萧雨洛的眼前放大。

“还有那些人。”苏安指向围观的路人，“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却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大义凛然的批判你，辱骂你。”

“可他们却不敢对我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安揪住萧雨洛的头发，粗暴将她的脑袋揪到自己的脸前。

“为什么？”

明明牙关都在打颤，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我没有道德啊！”苏安对着萧雨洛露出微笑，邪恶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