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宋璲的字,诗是刘玘的诗!
刘玘还未彻底觉醒记忆的时候。
脑海里藏着的才学,就是后世学过的。
自然偶尔冒发灵感,都能是惊才艳艳!
刘玘打开折扇,洒脱不羁的念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们不过是邯郸学步,徒增笑耳!”
一首诗吟完,花船之上突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过很快,气氛再次沸腾起来。
所有人都开始回过味来。
一个个也都评头论足起来。
更重要的一点,这诗词之中的创新,还有对于诗词的期望。
甚至是呼唤新诗的那一种期许,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不管是平仄对仗都毫无问题!”
“朗朗上口,还是论述之作!”
“佳作!”
“三公子确实好本事!”
“京城学子们长脸了!”
巧儿此时悄摸着溜到自家小姐门口。
细声细语的扭头问向身后,“小姐,你觉得如何?”
“看他年少,才情笔墨却也惊艳,好一个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诗仙诗圣的诗词,在他看来都已经稀松平常了吗?不守旧,却也叛逆,真是此间的少年!不过,这少年到底是何人?王姨也没提前说!”
“巧儿这就去问!”
“不,待会再去!这里离不开人。”
“好的,小姐!这一次小姐定能挑到一个相伴一生,救小姐出苦海的有缘人!”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
花魁似有伤心,低语哀怨。
门口的巧儿也有些难过!
刘玘是被中途抓来的。
宋濂才是交了钱拿到帖子的人。
此时的主仆二人不知,却也不怪。
宋濂暗暗给自家兄弟竖起大拇指!
却不想,对面几人,还是不甘心。
但是他们也挑不出这诗词的毛病!
就在这时,他们之中一个人急中生智。
站出来,不怀好意的质问道:“今日是小姐出题,你不会就写了这首吧?”
这个人还是有些脑筋。
这跟今日宴会极其无关的的诗词。
你做得又好又如何,虽然花魁不限题材。
但是你这太也八竿子打不着吧?
更重要,分明也不是此时所做。
看那折扇所写就知道了!
所以写得好,也不该在这里出彩。
刘玘微微一笑,干脆说道:“我没有写一首诗词,来应和小姐的题!”
“什么?”
“写不出吧!”
“三公子,你没写吗?”
“刘玘别啊,你可是我们京畿风流才子们的门面啊!”
“玘兄赶紧写啊!”
一时间,整个厅内,各有反应。
己方阵营哀嚎跟着急。
敌方阵营满是等着看笑话。
江南那几个,都觉得说不一定是狐假虎威,刚刚那首诗词都不是这小子写的!
花魁房门缝隙更大了。
一个人影立在门后。
刘玘不慌不忙的从一旁拿起自己刚刚一滴墨水都没沾染的白纸,展示给众人看的同时,也直言不讳的道:“我没有写诗词,因为我想说的是一句话!”
“哈?土包子!”
“原来真没有半点水墨!”
“哈哈哈哈!”
“完蛋了!”
“玘兄!”
一听居然不写诗词!
要一句话?
这不是是一个人来都行?
只要不是哑巴,不对,是哑巴会写字都能写上一句!
这是要被看笑话了呀?
唯独宋璲几人,站在刘玘身边却也不急。
甚至,不困惑。
他们了解兄弟!
刘玘看向闺房门前的巧儿,问:“小妹妹,不限题材,不拘格式,不管韵律,一首诗一首词一句话都可以?”
“小公子,是的!”
巧儿点头示意。
“好!铜壶煮三江,来者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人一走,茶就凉,哪管他思量不思量!
花船灯影几过客,明朝赋词独自酌……小姐,殊不知,你心中的才子,日后留下的笔墨,还不如你梦中呢喃流下的眼泪来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