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濮阳实施了宵禁,但赌场牵扯各方利益,只要现在不是正在进行生死厮杀,它就能正常运营。
人手不够的情况之下,曹民原本想要发动城内大族搭手,见效就比较慢,不如来赌场找一些地下势力,约定利益之后,他们能办任何事。
包括找人,包括献城。
他挤进一张赌台,稍微观察后,开始参与其中。
对着包裹骰子的手心吹一口气,晃动几下之后丢出去。骰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后停下,居然是三个六!
周围的赌徒一阵怒骂。
这个年轻人的手气真的太好,他们输了太多了。
曹民全然不顾周围赌徒红彤彤的眼神,笑呵呵的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拢到自己身前,大叫着赶紧再开一把。
此时,有两人来到这张赌桌前,周围赌徒见到这两人之后纷纷退开。
其中一人对曹民拱手:“这位朋友今日手风大顺,可喜可贺,东家说,朋友这样赢下去,可就坏了其他朋友的兴致,莫不然,今日,朋友到此为止?”
这一番话,获得了周围赌徒们的一致赞同,他们才不管这是不是合乎规矩,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曹民单手扣住桌上的骰子,下挂的嘴唇微微翘起:“怎得?濮阳的赌场还不许人有好手气?和我邺城那边相比,真是差了太多啊。”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倒吸凉气,后退几步。赌徒们每天吹牛打屁,随便拉一个过来讲天下大势,都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宛若世之大隐。
邺城,那是袁绍的大本营,而袁绍和现在控制濮阳的黑山军正处于开战状态。眼前这位,想必并不是简单面生赌徒,而是来袁军的前哨密探。
那两人稍一惊慌之后马上冷静下来,之前那人再次说道:“原来尊驾来自大城,东家一直对大城赌场的特色非常仰慕,若不嫌弃,可与东家一叙。”
随后他又吩咐另一人,给在场的赌徒们都分发两个筹码。赌徒们自然知道这是封口费,拿了这两个筹码,这边的商议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但若是不拿,或许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曹民见到赌场东家后,经过简单介绍,曹民又感慨了一下演义误人。
因为演义中有一人物,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少时为郡奏曹史。时郡与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结案判决以谁的奏章先至有司有利。此人则为郡信使,日夜兼程抵达洛阳,先于公门前等候。但他见到州吏到时才开始求通报上请奏章。与州吏同为等候之时又巧言骗得州吏将其奏章取出,趁其不备一刀将州吏的奏章砍成两半损坏。随后,又骗州吏说你没有完成使命,必须逃亡,我行事过激,也应逃亡,你我同逃吧。然后,州吏信了。但此人又悄悄潜回,将郡奏章上奏。有司见郡奏章,不见州奏章且不无州奏曹史解释,自然以郡奏章为准判刑。于是,此人知名当世,只是此事确实过激,演义中,此人此刻应避居辽东,绝不可能在濮阳运营一个地下赌场。
“晋鹏兄?”那人见曹民失神,有些关切的问道,“曹军已到何处?”
曹民看着这个堆满案牍的房间,对眼前这个人的评价又提高了一分:“子义兄,曹军现在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子义兄的将来在哪里。”
太史慈眯眼,隐隐感觉眼前这人已经摸清了自己的脉络。
这让他有些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