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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五岳剑意

二月底,应江瑜之邀,逍遥谷四位弟子前去洛阳的江府祝寿。    时间还早,寿宴还需要好几个时辰才开始,而南宫瑶进了洛阳城便被一家首饰铺子给吸引住了注意力,挑挑拣拣的竟是不愿意挪动半步。    谷月轩一贯是体贴的,他想着时间既然还早,也无需带着几位师弟师妹这么快的去向来参加的前辈问礼,他一个人先去一下,等着打过招呼,也就不会有什么失礼的事了。    而东方未明对于洛阳城的小虾米雕像也是念念不忘,这也是他头一次进大城镇,自然看什么也都稀奇,于是在他的痴缠下,四人兵分三路,约定了时间在白马寺前汇合,也就各自散了。    这边南宫瑶正拿着一个翡翠缠丝镀金步摇欲往发髻上插入,可一回头,就看见荆棘百无聊赖的脸。  她偷偷的笑了笑,向荆棘招招手。    “作甚麽?”荆棘不情不愿的走上前,问她。    南宫瑶不回答,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将那步摇递给他,然后背过身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娇滴滴的道:“帮我插上。”    荆棘只觉得心头一动,他拿着那个步摇,手上仿佛重逾千斤,他小心翼翼的捏着步摇,一点点的往南宫瑶的秀发上插去。  此时他与南宫瑶离得极近,他一低头,就见到少女纤细雪白的颈脖,稍稍再进一些,视线便要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入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这让他赶紧抬眼,努力将视线集中在南宫瑶的秀发之上,只见那青丝如绢,顺滑柔亮,可隐隐还是有这少女的香气传来,但此刻荆棘全身心的想着怎样才能更好看,终于在再三纠结下将步摇插在了南宫瑶的发髻里。    “不错。”南宫瑶拿着镜子看了看,称赞道,这让荆棘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就买了吧?”荆棘问她。    南宫瑶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又挑了一对白玉的耳坠,一同买了,直接带在耳朵上。    等出了首饰店的门,“你想去哪?”荆棘问她。    “洛阳白马寺这般有名,咱们不妨...先去铁匠铺看看?”南宫瑶故意道。    “好...你这小丫头,竟学会了与我开玩笑?!”荆棘本来听了她的前半句就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暴躁,伸手便去抓她。    南宫瑶怎会料到荆棘如此毛躁,她眼睁睁的望着荆棘伸手抓她左臂,脚下想要避开,可看着那熟悉的面容,顿时大脑一片混乱,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时候几乎被遗忘掉的一件事在脑内浮现,那时她不过三四岁,玩闹之下一时不察,被小舅舅抓住了胳膊,那一下来势太猛,猛的一拽之下,她的左臂顿时脱臼,疼的她顿时泪如泉涌,哇哇大哭,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去。那时她很小,不过那种疼痛,那种恐惧却是再也忘不了了。    荆棘本来伸手去抓南宫瑶也是出于一种焦躁下的玩笑,可谁知他一伸手,南宫瑶顿时变了脸色,一脸绝望的样子,这可把他吓住了,硬生生的收住手,小心的问道:“你...还好吧?怎么了,脸色这么可怕?”    南宫瑶愣在那,没有感觉到左臂的痛感,半晌,又听见荆棘的询问。她害怕的睁开眼,见荆棘一脸担心,又听他说自己脸色不好,下意识摸了摸脸之后立刻掩饰,“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咱们走吧。”说完勉力的扬起一个微笑。    ————···——···————    两人来到铁匠铺,看着那大大的熔炉和正在打铁的师傅,南宫瑶终于从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眼中闪现出一种难得一见的神采——她自己也会打造兵器,甚至可以说是精于此道,可是,这几年估计是没有表现得机会了。    “你想买什么?”荆棘低头问南宫瑶。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软鞭?”南宫瑶没理他,直接问店老板。    “你要买鞭子做什么?”荆棘契而不舍的问她。    “练武啊,我光用扇子总感觉少了什么,就想着换一个武器试试。”南宫瑶以扇遮脸,露出一双明眸,娇娇的回答。    其实,南宫瑶自己知道的鞭法也不多,黄沙万里鞭法较为阴损,毒龙追魂鞭又是苗疆毒龙教的武学,思来想去,也只能用白蟒鞭法了。  这般做,也是因为她别的武器颇为精通,只有鞭法她虽知道,实在不曾研习过,不免想要试一试。    “你们这最好的鞭子是什么?”荆棘听了南宫瑶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扭头就问起了铁匠。    铁匠立刻给推荐了几条软鞭,南宫瑶一眼就看上了远远摆在一边的一条亮晶晶的鞭子。  她看的明白,亮晶晶,不是因为打造时专门用了什么珠宝装饰,而是用了极为珍贵的钛金属的原因,故而坚固又轻便,同时也用了白晶矿与黑晶矿,不含任何的铜铁,也因此十分昂贵。  这条鞭子十分巧妙,独具匠心,上面打造出无数细小的倒刺,只要一沾住皮肤,定是要拉下一大块血肉,而整体却是银白的,不细看,压根不会知道上面好似毛绒的竟是倒刺。  可能是因为颜色的关系,这条鞭子就叫做银蛇鞭,可南宫瑶心想,只怕更深的原因,却是这鞭子是淬过毒的!    南宫瑶自然不会去探究为何好好的铁匠铺里的武器会是淬了毒的,她只知道她对这个东西很是满意,于是开口问价。    荆棘只用刀剑,自是没看出那么多门道,他见南宫瑶喜欢,也就想替她买了,可谁知,这条鞭子实在是贵的惊人,竟是要两万文的单价。  他一时陷入了尴尬,却见南宫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东方未明的钱袋付了帐,这一点又让荆棘心绪复杂。    南宫瑶小心翼翼的将银蛇鞭缠到了自己的腰上,她摸了摸鞭子上的倒刺,却是扎手,不过好在她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在腰上束了不少看着是装饰实则是护腰的东西。    她买到了新武器也是开心,但想到有些事需要解决,便定了定神,提议道:“我们去香烛店买些香吧,这样也好去白马寺拜一拜。”    “有什么好拜的。”荆棘嘴上这么说道,但还是随着南宫瑶去了白马寺附近的一家香烛店。    ————···——···————    那老板娘看着三十余岁,仍是十分貌美,只是眼底有着淡淡的忧思,挥散不去。  “老板,买香。”南宫瑶只在门口看了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立刻抱住了荆棘的手臂,在他的耳边念念叨叨一番,以表示自己的好奇之心,免得荆棘觉得突兀。    老板娘名叫李愁眉,二十面前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她历经沧桑,此刻如何看不出面前的美貌小姑娘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本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那姑娘却貌似无意十分刻意的去扯那男子脖子上的玉牌,眼睛还一边瞥她,嘴里道:“二师兄,为什么你的这块牌子上会写着长命啊?”    李愁眉顿时心里一惊,眼神看向那个男子,只见他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身材魁宇,仪表堂堂,却是浑身透露出一股子桀骜的劲,她不由的怀疑起了什么,立刻看向那个在念念叨叨的小姑娘。    可那个小姑娘此时却真的像是来买香的样子,见她这里还卖佛经,竟是还与她讨论起了佛法问题,这让她顾忌着那个男子,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那个男子对这些个明显不感兴趣,只是一直盯着那个小姑娘,却是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李愁眉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更是心中揣测不安。    却还是南宫瑶先开口了,她推了推荆棘,“二师兄,你要是无聊,就先去找大师兄和小师兄吧,我再聊一会儿,马上就过去。”  荆棘本想再陪着她,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就被南宫瑶推到了门外,只听她娇蛮的道:“你出去,出去!我说了,我很快就到。”荆棘也就叹了口气,顺着南宫瑶的意思先去找谷月轩他们了。    等荆棘一走,南宫瑶的视线立刻转向李愁眉,只见她面如寒霜,轻轻地问道:“怎么样,见到儿子高兴不?”  南宫瑶一向不喜欢跟弱者绕圈子,迎着李愁眉不敢相信的眼神,她很开门见山的接着道:“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应该不知道,你的存在让我有很大的困扰,天龙教的教主怎么能有你这样的软肋,我二师兄,也就是刚才你看见的那个人,他叫荆棘,他也不该有你这样一个未婚先孕、不知礼仪廉耻的娘。”她的话十分不客气。    “...我与他是情投意合。”可能也是听多了风言风语,李愁眉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冲击,只是神色一暗,幽幽的道。    “如果他真的多喜欢你,那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南宫瑶凉凉的接话,一边伸出手迎着光看自己前几日刚刚剪过的手指,实在是纤细白嫩犹如水葱,但却没人知道这双手杀过多少人。  她对李愁眉的过往可是清楚的很,虽说不会有谁刻意告诉她,但她好奇心重,原来还专门问过长辈这个问题,她一问,夜叉肯定不会瞒她,而想要讨好夜叉的某位就更是知无不言了。    “他到底是武林中人……”李愁眉又说,努力地想要为自己心上人开脱。    “你给我闭嘴!”南宫瑶心中怒气翻涌,她最烦的便是发生什人便往武林中人这几个字上推,好像武林就是一口天大的黑锅。  她厉声到,“你以为谁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你是怎么有脸面留在洛阳的?!”    她这话说的李愁眉面色苍白,从前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但怎样也不会这样不留情面,她按着心脏,到似西子捧心,整个人更是美极了,若她面前是个男子,定然要心疼不已。  可南宫瑶自己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自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柔弱、遇到事情只会哭兮兮的女性,若她也是这般,早就不知沦落到什么境地了。这种讨厌的想法让她不由颦起姣好的眉。    美貌是利器,也是软肋,她再明白不过。    “你这是做给谁看?我可不是你的情人。”南宫瑶接着刻薄道。  她看些李愁眉这样,实在是心情不爽,杀意顿起,只求永绝后患。    “我...”李愁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会是错的。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后事。”南宫瑶冷冷道,语气是那么的不容置喙。    “别想着干那些不该干的事情,别逼我亲自下手……你觉得我直接把化骨水倒在你的伤口处可好?”她满怀恶意的邪邪一笑,勾起唇角,同时将手伸入怀中,装作拿什么东西的样子。    然后满意的看见李愁眉颤抖的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紧紧的贴着墙,惊恐万状的望向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宛若被摧残的娇花。    “他知不知道……”李愁眉颤声问道。    “谁?”南宫瑶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她干脆讲明了,“厉苍龙不知道,荆棘也不知道。”  她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呢?你这二十年,过的真的值得吗?”    李愁眉本来是及其害怕的,但听了她的疑问,顿时又仿佛明白了什么,“你年纪小,自然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可能你觉得荒谬,但有那几年,足够我怀念一辈子了。”    南宫瑶不置可否的冷笑几声,却如变脸般突然放柔了神色,她柔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给你担保,只要你死了,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情人和子女,对了,你那个女儿,现在在霹雳堂,过的也是很好的。”    李愁眉怔怔的看了南宫瑶许久,缓缓的点头,眼泪突然又流了出来,“我如你所愿便是。可是你没想过,总会有人知道的吗?”    “只要你死了,谁知道是我做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天龙教的颜面。”南宫瑶顿了顿,冷冷的望着李愁眉,她其实也不想为难一个弱女子,只是这对于天龙教实在是个隐患,“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    白马寺内。    荆棘主动挑衅了与他不对盘的绝刀门夏侯非,趁着二人打斗之时,南宫瑶装着极不感兴趣的模样,偷偷来到白马寺的后门。    看着木门上的字,她嗤笑了一声,随后略微弯腰,取下绑在腿上的匕首,目光一变,狠狠的往那木门上划去。  “天龙教的颜面真是要丢尽了。”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冷哼道,手下的力道愈发的大了起来。  她狠狠的划着那几个字和可笑的爱心,只觉得那是自己脸上的刺字,恨不得直接将这门给劈柴烧了,可这到底是白马寺,她那么做就太过分了。    终于见那木门上的字花的已经看不出半点痕迹后,南宫瑶只觉得心情舒爽多了,她将匕首藏好,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去,正好见荆棘赢了比试,正在与人打嘴仗,不由的拍手笑道:“二师兄你赢了?真不错呢。”    荆棘也是高兴,他与夏侯非打了一架,不费多少功夫就赢了,然后一扭头,就见到方才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小丫头为自己赢了而开心,如何不欣喜。    而他又看见不远处浅青色头发的青年,目光凝在他的佩剑之上,突然又来了表现和较量的兴致,大步的就向他走去。    他先是夸奖了一下对方的佩剑,然后谷月轩为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位青年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任剑南,这不由让荆棘更是激动,夸赞起了铸剑山庄所出的名剑。    “这……”那任剑南却是面露尴尬。    谷月轩赶紧替他解围,“阿棘,我方才忘了介绍一点,任少庄主虽然出身自铸剑世家,不过,却只钟情于丝竹之音,对铸造兵器没什么兴趣。”    这实在是让荆棘不敢兴趣,刀剑多有意思,铸出神兵利器又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结果,出身于铸剑世家,多么好的先天条件,他竟然没兴趣?!    那任剑南估计也是习惯了这种情况,他腼腆的笑了笑,“荆兄的反应跟我爹还真是一个样呐!诚如谷大哥所言,在下确实对铸造兵器兴趣缺缺,抱歉,让荆兄失望了。不过,若是荆兄愿意,在下倒很乐意献上几首琴曲以为消遣。”    荆棘想都不想道:“不必了。”  东方未明看了他一眼,本想打趣他几句,结果就见荆棘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紧盯着任剑南看的南宫瑶身上,他顿时恍然,一个是小师妹琴艺高超,他曾有幸听过她抚琴一曲,实在是犹如天籁,另一点就是...二师兄该不会吃醋了吧?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接着东方未明就听见荆棘道:“哼!其实也不必多说,少庄主不如就直接让荆某见识一下贵庄兵器之威力吧!”    果然!    任剑南一时反应不及,荆棘又道:“我想领教白晶剑的威力。”    任剑南自知自己武艺不精,有些迟疑,谷月轩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顾虑,忙劝道:“阿棘,任少庄主和咱们今日都是来江府拜寿的,不是来比武的,别强人所难。”    荆棘撇撇嘴,“我知道,分寸我自会拿捏,少庄主不会想让荆某失望第二次吧?”    这下,任剑南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再拒绝,他丢的就不是他自己的面子了,而是铸剑山庄的颜面了。    东方未明习武半年,虽也不时与谷月轩、荆棘比试,却也知道两位师兄都让着他,这下又看到师兄与他人比武,心里高兴,可一想到荆棘那倨傲的样子和任剑南温和友善的感觉,又不免想让荆棘生一下气。  “任兄,加油,我二师兄也没那么厉害的!”他对着任剑南道。    “你小子是谁的师弟?!”荆棘立刻扭头对他怒吼道。    东方未明被荆棘吓了一跳,往后一缩,视线转到仍是剖有意趣的盯着任剑南看的南宫瑶身上,连忙道:“那二师兄,你问小师妹她支持谁?”    在场几人的视线顿时转到了南宫瑶身上。    南宫瑶虽然一直好像在盯着任剑南看,可她却没有忽视周边的情况,东方未明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哎,我吗?小师兄你这也太坏了。”    “你支持谁?”荆棘冷着脸却问她,不给她拒绝回答的机会。    这让任剑南不免有些奇怪,小小的比试而已,何必为此伤了同门的情谊,方才他早就看见南宫瑶了,因为她实在是生的美丽,艳光之下竟是衬得周边都是暗淡了,但他出自世家,自然不是只注重美貌之人,而他又喜好乐理,视线便被她腰间的玉箫吸引了。只一眼他便知道,这姑娘定然是十分擅长乐理的的。  他知道南宫瑶一只盯着自己,尤其是说到琴曲顿时神色一怔,他没有忽视他提议抚琴时荆棘看向南宫瑶时的自得之情。这让他想要与南宫瑶聊两句,可又见那荆棘的样子,只能打了退堂鼓。    估计是荆兄很喜欢这位姑娘吧,不然也不会这样纠结于这些小事?任剑南暗想。    而南宫瑶看看荆棘,又看了看任剑南,面露纠结之色,但她犹豫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浅浅的梨窝浮现,更是显得娇俏可爱。    “这次我就站在小师兄这边好了。”她跑到东方未明身侧,躲到他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袖,悄悄露出半张洁白的小脸,笑嘻嘻的说道。  东方未明也是高兴,他最是漂亮可爱的小师妹那么支持他,这让他不由得更是自信,双手握拳对着任剑南大喊到,“加油,你可以的!”完全无视了荆棘那简直要冲上来砍他一刀的眼神。    “我……我尽量吧。”任剑南却是苦笑一声,然后对着荆棘一刀劈来的架势,心中叫苦,举起手中白晶剑将其架住。    两人你一刀我一剑,迎来送往也算是精彩,只若是忽略两人的神色就更好了――任剑南愁眉苦脸,而荆棘则是势在必得。    却没人注意到,南宫瑶的神色越来越平静,可她的眼睛里却惊涛骇浪。    区别太大了。    她认识的任剑南为人高傲,性情冷淡,喜好玩乐,虽然剑术和铸剑术都不怎样,但绝非这样的软弱温和。  想她哥哥当年初入江湖也在那人自矜的目光下吃瘪了好多次呢,也是有意思。    南宫瑶思及此处,不由咬紧了嘴唇,繁杂的往事涌上心头,说不上是好是坏,但的确能称得上年少无知。    她思绪混乱,眼睁睁的望着任剑南落了下风,几乎是被荆棘压着在打,脑海中不由思索若是她该如何。  可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她会输的可能:  那白晶剑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而铸剑山庄的五岳剑意则有如五岳群山巍峨敦厚,什么招式不被其威势所压?若是这二者结合,本该锐不可当,但主人的武艺不行,却是白费了这名器绝学。  与荆棘比武输了不要紧,只是若是铸剑山庄山庄这般下去,那不出十余年,江湖上哪里还有它的地位?    南宫瑶看着,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仙音常说的一句话: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武当松柏岁岁长青,大漠黄沙年复一年。  当真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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