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望着她浅浅一笑，似乎含着苦涩。他收回递出的盒子，垂眸放在腿上小心打开。

身后，容衍看着她避之不及的背影。

又是一声相似的坠落声，溅起时却是透明。

阮软一开始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容衍从袖中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迟疑片刻还是选择递出，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的神情，捏着盒子的指尖都泛着白。

容衍垂着头，微红双目中积聚的水色顺着重力落下。

如松柏般挺立的身躯此刻却显得微微佝偻，周身萦绕的悲伤恍若化为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对面就是那人精致的容颜，此刻却显得有些憔悴。

本该说出的“谢谢”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匆忙点点头。

“吧嗒——”

一时间无人开口。

阮软低着头不敢看他，视线落在他衣摆、脚尖处。盯着那儿脑海中一片混乱。

里面是一条手链——

而后探身进来。

容衍在阮软对面落座，而后车厢开始晃动，马车以缓慢的速度行进。

…………

第二日一早。

“收下吧，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阮软忽然觉得车厢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不自觉地压抑自己的喘息，似乎是怕惊扰了什么。

五彩的丝线编织而成，上面坠着几颗花瓣状的银色铃铛。

垫在白色的丝质手帕上，小巧精致。

容衍小心地把它取出，重新递到阮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