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出去了一趟,进来时眉眼间带了点浅浅的笑意,不知从何处端来一碗血燕,就要拿给阮软。
一直默默提着心的云竹松了口气,她一用余光看到陛下带着孙公公离开了,就上前走到阮软身边。
亓官曜长指微曲,轻轻掐了掐她脸上鼓起的颊肉,“我保证。”
“可你们要说的是关于我的事,为什么我自己都不能在场?”她顿了顿。
“有吗?”阮软对她说的话毫无印象。
还来不及等她们阻止,云竹端起那碗血燕,猛地喝了一大口。
阮软点了点头,就这样把事情揭过。
“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入口,防人之心不可无。”
——
“等等,这碗血燕你从哪里拿来的?”
云竹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亓官曜转身,幽深的漆瞳专注的注视着她。
“姑娘,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真的要去见苏太傅了,他之前……”
过了一会儿,像是想通了一些,又有点气鼓鼓地道,“你保证,一个字都不能遗漏。”
“奴婢失言。以前的事姑娘是该忘了,如今日子也好了起来,还要想着那些做什么?姑娘放心,奴婢以后都不会提了!”
“太傅既如此说,看来朕是非见他一面不可。”
“是有位小宫女给我的,我走出去没多远就遇到了她,她说这是专门给姑娘熬的,我就拿回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奴婢记得您以前说过,就算有机会您也是断断不愿见他的。”
“可是,我觉得她不是坏人,如果是我们多想了呢?”她阻止月禾的动作。
阮软和月禾都下意识上前几步。
就是这个时候——
一把白色药粉在空气中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