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门被打开的时候,片刻的光影变化晃了他的眼。
她根本不顾同样昏迷的月禾,两人倒下时有部分肢体交叠,她就把月禾挪开,只带走了阮软一人。
他不动声色的说,“王爷愿意与我共享天下?”
“为何不愿?本王是聪明人,凭本王一人即便能对付亓官曜的势力也只会是两败俱伤,朝堂上的事还得仰仗丞相。”
听他说话还不如手中的经书有吸引力。
容衍没有起身,他的纠缠已经让他有些厌烦。
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控制不住地松开,两人相继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经书,被他这么一闹反而看得进去了。
……
他抬眸,神色没有变动半分,“王爷。”
“其实本王想与你合作的是陛下死后的朝堂,谋反这件事自然用不到丞相。”他就这样简单地把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
他坐在桌案前,身姿挺拔端正,对着书卷的目光却没有落点,久久不曾翻上一面。
特意靠的容衍很近。
然后和那封信一起放在桌上。
“本王说过还会来见丞相一次,丞相记得吗?本王来兑现承诺了。”
容衍听到软肋两个字,指节紧了紧。
“王爷就不怕我坐收渔翁之利吗?”
亓官昱笑得意味深长,“自然不怕,因为……丞相有更在意的东西。”
“就和陛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