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留下，只是因为感恩吗？”

就着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儿，一声压抑的轻咳敲击她的鼓膜，她忍不住回头，重新在他身前蹲下。

她抿了抿唇，反问道，“不然呢？”

桌前亓官曜静静端坐着，不知坐了多久。

阮软进来的时候帐内没有点灯。

手腕上突然传来冰凉触感，力道不大，她的脚步却被绊住了。

犹豫着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醒啦！”

起身朝着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

此刻他竟是笑着的，眸底情绪晦暗。

“你究竟想干什么？！”

长指微收，更加贴近她的皮肉。

“娇娇，我不同意。”

一根长指抵在她唇瓣前，阻止了她下面的话。

腕上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指腹轻触。

阮软惊喜的凑上前，却还是不敢碰他。

他没有动——

“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到此……”

胸前的绷带见了红，她松开手。

“别走。”

连他唇上的干燥也清晰可感。

唇前贴上两片温凉，呼吸却是灼热。

绵软的声线不带一丝攻击力，话语中的内容却不是这样。

她讨厌自己的行为，不想再纠缠下去。

……

他牵起她的双手，一根冰凉异物被塞进她的手心，在他的力道下缓缓握紧。

他勾唇一笑，勾魂夺魄又带着点绝望靡丽。

“或者，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