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阮软用药匙舀起一小坨,身子跟着药膏一起靠过去,轻轻涂在他脸上。
她满意的把它往身上拢了拢。
谢朝时没有说话。
他的脸上有些红肿,甚至某些地方皮肤看着像是就要溃烂了,裸露在外的脖颈肌肤也是通红,薄薄的皮下似是有血液要溢出。
“在外面冻的,已经吃过药了,很快就好。”嗓音都有些沙哑了。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冻伤处的热辣刺痛,似有气息拂在他脸上。
“要帮我擦药吗?”沙哑的嗓音压的有些低。
秦厌在桌前坐下,拿起上面摆着的那罐膏药,深绿色的膏体看上去有些稀。
她敲了敲门,几秒后屋门打开。
雕花木门缓缓合上,谢朝时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放出神识扫过屋内,见她确实不再伤心了才离开。
他轻笑一声,指了指脸上看着快要溃烂的那块肌肤,“这里。”
“那我关门啦!”
几个时辰过去,眼周的红肿其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
是靠得太近了吗?
阮软抿了抿唇,“你看出来了,我今天知道……”
阮软把它套在身上,虽然还是有点宽大了,不过没有像之前一样拖到地面了。
秦厌微微侧着脸对着她。
阮软鼓了鼓白嫩的脸颊,“你怎么不理我?还说什么回来解释……”
说着说着阮软又开始有些低落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就转过了身,视野内只剩他的背影,她跟着他进入屋内。
秦厌听得很认真,身上总带着的那股子风流气此刻像是彻底消失了。
她把自己的体质问题一点点道出,时不时停顿一下。
秦厌双手捧着她的脸,手上动作很轻,一点点抬起,与她对视。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只是问道。
“要喝酒吗?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