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指端触在她的后颈,“松开。”
她什么都没有想,直到脊背滴上滚"烫液体,烫的她身体一颤。
眸中满是疏离,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他没有处理的打算,随意的垂在身侧。
后背的湿意浸透了大片布料,阮软从他怀里退开,鲜艳的红沿着他漂亮的指骨流下,掌心处一道破损痕迹,皮肉外翻,像是精美的玉器上有了裂痕。
容色近于妖,小巧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上挑的眼尾此刻微红,唇瓣饱满红润,眼中却未带着勾"人的风情,是类似于小动物的温软。
说完就要往车厢里走,流淌着的血珠在地上落下一道血线。
阮软身上的学生装有些陈旧,两条凌乱的麻花辫在两侧垂落,面上白嫩细腻的肌肤上刻意抹了些尘灰,此刻一侧蹭掉了一大块,残留的灰迹下也是莹润的白。
裴殊言竟也顺着她的力度停下,轻瞥过她的眼神疏离,“进来。”
“少帅!”副官沈泽上前一步,一枪解决了那人。
“不要,我松开了您肯定要教训我,方才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您不要怪我冒犯了您。”
淡漠语调在她耳畔响起,“我不教训你,松开。”
肢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全靠本能行事,帽檐下他的神色漠然,阮软扑入他的怀中,纤细手臂牢牢抱住他的腰,像是抱住了一块冰,却也不想放手。
阮软拉住他的衣袖,仰头看他,“裴先生,让我替您包扎吧。”
阮软跟着他进入包厢,牵着他衣袖的手不放,走动间指骨勾入他袖口,触到他精瘦腕骨,微凉。
外面还有沉闷的枪响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