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包厢中,帘子和窗都紧紧闭合着,没有一丝风泄进来。暖黄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阮软的脸埋在他的怀中,大衣遮挡着她的脸,在营造出来的黑暗环境中,她睡得香甜。
阮软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下了火车,移动的黑色轿车中,她躺在顾斯年的怀中,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身下大腿上的薄薄一层肌肉轮廓被她感知到。
长时间没有动过的姿势有些发麻,却还是舍不得把她放下。
头顶几乎是同时覆上了一只大手,温热的体温熨着她的发顶,脑后的伤口被她的动作牵扯到,她轻嘶一声——
“伤口疼吗?是不是撞到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远离,眼中的几分懵意瞬间被吓的消失,却被人按着背阻止,“小心!”
他看着医生拔去吊瓶针头,接手按住她手背上的针孔,有少量血液冒出染上止血贴,询问了医生后他抱着她出院。
车内的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她的具体情况,紧张的问道,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接着头顶覆着的手才放下。
撞击感隔着手掌传来。
宽大的外衣几乎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她还熟睡着,脸颊红扑扑的,没了以往的排斥,此刻毫不抗拒地窝在他怀中。
阮软却没有回答他,刚才……她害他撞到了手。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她嘶哑的声带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闪避着不敢望他,细微的肢体语言都诉说着她对他的恐惧和排斥。
顾斯年一时间感到有些无力。
他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若不强势主动些,她恐怕永远不会打破那层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