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对上他落寞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原谅,很抱歉选择了这种方式,但我真的没有因此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消气……”
顾斯年看了眼柜子上的机械表,又看她明显耷拉着的眼皮,眼尾溢出的水意,终于起身,“好,晚安。”
……
他呆半天什么也不做,就坐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和她说一会儿话。偶尔带点文件进来处理,也不避讳着她。
“等等!”阮软突然叫住他,等他回头后却一时无言。
莫名的悲伤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眼眶隐隐热起来,嗓音中带着浅浅的哭腔,“就算是消气了……我也还是讨厌你……”
她任由他的动作,手臂下意识的环上他精瘦的腰,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隔着层迷雾。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血腥气,好似在某一刻也曾有人带伤揽住她,她失神一瞬,脑后被温热的手掌捂上,往他怀中带去。
“那就讨厌吧。”
阮软没有说话,脚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没有亵"玩的意思,抓着她的手很是规矩。
*
他们的位置在一夜间颠倒了起来,某种无形的东西开始改变。
阮软霸占了他的房间,不再允许他和她睡在一起,白日里明明在外面忙着公务,回来后也不急着休息,就赖着她房间里,赶都赶不走。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明天我想吃冰糖葫芦。”
他轻轻勾了勾唇,笑意松散,“好,我给你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