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一个没留神,就说了实话,道:“怎么没有?但孟姐姐是有丈夫的,人家只是不愿意多说而已。”
李云龙瞬间傻了,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的伤疤都在疼,半晌才问:“什么,她,她结婚了?”
田雨到底不傻,终于发现不对,“首长,你怎么这么关心她的婚姻情况啊?”
但是李云龙打过的仗比这小丫头走过的桥都多,当年抗战期间都敢在县城戏耍日本人,怎么会被轻易看出来,赶紧换了一副口吻,道:“我这不是听说那个小孟给我输了血,结果还被你们那个院长糊涂赶走了,心里过意不去。现在全国都快解放了,听说你们都是自发出来参加革命的,心想能帮一把是一把。”嫁给老子那就最好了。
这说辞勉强也说得过去,关键是田雨这丫头听惯了李云龙的英雄事迹,真就相信了。不仅如此她还感慨道:“首长你真是好人,但我也不好说别人婚姻的事,只能告诉你孟姐姐的丈夫也是我党的人,分开好几年了。你要是真有心帮她,就把她调回来吧。”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您能不能别让罗主任烦我们了,他老是把介绍对象和对革命事业的忠诚问题混同起来,那些首长们难道就代表革命?同意嫁给这些单身的首长就是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反之,就是不忠诚或是辜负了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云龙还指望从田雨那里了解更多孟荧的信息呢,当即道:“确实没有道理,他再这样烦你,老子找他,共产党的队伍,不是给人保媒拉纤的。”
田雨听后越发觉得李云龙是个大大的好人了。
但是没过两天,老李就甩掉了田雨和新来的警卫员,跑到院长办公室,给赵刚——他认识的人中最有文化的人打了电话。
赵刚的部队刚刚打进了南京总统府,这位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就坐在蒋介石的办公桌上接起来李云龙的电话,一听老战友的来意就乐了,“好呀,老李,才几天没见,你养病倒是养出了花花肠子来啦,就为这事才和我通话?”
“你狗日的重色轻友,你别说啦,那姑娘我见过,确实就像画里走出来的,还不是那种娇滴滴的。你小子运气不错,要不是负伤哪儿找这机会去?我都想负伤啦,什么?教教你?Xx的,你把我当什么人啦?好像我是西门庆似的,专在这上面下功夫?你我两条光棍,谁比谁有经验呀?等等,我想想……晤,不对啊,人家有丈夫,还是革命同志,老李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赵刚还是很有原则的。
“有丈夫怎么了,老子也是二婚,我早从她同事那边打听出来了,她那男人46年就失踪了,也不知道是投敌了还是牺牲了,现在什么社会了,总不能他这辈子销声匿迹了,小孟就要给他守一辈子吧。我查过了,她在的江余县民兵武装归你们部队领导,赶紧帮我把人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