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费劲心机来杀我,我若是现在放开你,岂不是很傻?”
纪羽翰故意靠近了沉疆歌的耳垂旁,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不容侵犯的威严,偏生带上了捉弄的意味,湿暖地绕在沉疆歌的耳际,令她很是难受。
“你既然知道我要杀你,现在你也杀得了我,那不如给个痛快。别像个娘们儿一样的。”
沉疆歌朝着他狠狠瞪了过去,眼光里皆是如刀一般的寒冷恨意。
纪羽翰在那一刻稍稍一愣。
——那样的眼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困惑着,下意识地伸手便要去摘沉疆歌的面纱。
而此时,顿觉手腕一松的沉疆歌铆足了力气集中于膝盖,屈膝,蓄力,以膝盖朝着纪羽翰的裆。部奋力一击!
纪羽翰的手刚触及到她的面纱便顿住了,接着他如玉的面庞一阵痛苦的扭曲。
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沉疆歌,低吼了一句:“你这女人,怎么这般……”
此时,满河的惊涛骇浪因两人的气力散去从高处哗的一声急速坠落!
而承载着两人的乌篷船亦在此时随着浪猛然坠落,轰的一声朝着河面撞击去!
众人只见巨浪滔天拍向了两岸,溅起无数晶莹的浪花!
而浪花中心,乌篷船咔擦咔擦咔擦好几声散开,整个散架成了数十块板子。
板子又被浪花击打回来,碎成了满空气的齑粉!
月光径穿而过,无数的齑粉将画面涂抹上了一层朦胧之色,远远看去,从高处落下的两人似生死相随的仙人一般唯美似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纪羽翰的指间无意一拉,她的面纱从耳际轻滑而下。
面纱似灵动的蝶,在一片雪白的浪花和如雾的齑粉中,飞舞,盘旋。
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