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川的问题,让鹿岛龙一停顿良久,他仔细的想过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婆婆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但是我的姐姐为我和虎太郎牺牲了诸多,辛苦了许多,犀川先生,所以对不起,这辈子鹿岛龙一最不愿意辜负的人,就是我的姐姐的鹿岛瞳,她对于我而言,意义十分的重要,重要到我愿意为她辜负一些善良的人。” 鹿岛龙一抱歉的低头,不敢再看犀川先生的眼睛,知晓他一向善意,说出今日的一席话,想来也是经过一些挣扎的,这让鹿岛龙一感觉到更加的愧疚了,但是就如他刚才所说,这个世界上,鹿岛龙一最不想,也最不能辜负的,是他的姐姐鹿岛瞳。 “龙一少爷真的是长大了,曾经的龙一少爷虽然温柔,却有些优柔寡断,这样对于一个男孩子,其实算不上是一个优点,但是现在的龙一少爷,可以知晓这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之事,可以做出自己的抉择,我为您高兴,龙一少爷,就算搬出去,也请常常回来探望理事长,她一定会很想念您与虎太郎少爷的。” “好的,犀川先生,真的对不起,还有谢谢。” 在决定搬家的前一天,由森之宮羊子吩咐,犀川主厨,做一桌子相当丰盛美味的送别宴,知道这是婆婆的心意,鹿岛龙一压抑下眼底的泪意,强装出笑容,招呼着弟弟虎太郎好好吃饭。 隔天鹿岛瞳坐着搬家公司的车,到了森之宮家,工人们开始装箱行李,最后一向乖巧的虎太郎,却趴在婆婆的身边,不肯离开,任凭鹿岛瞳怎样呼唤,森之宮羊子附身把虎太郎抱到怀里,温柔的拍着他的背。 “今天呢,虎太郎的姐姐来接虎太郎回家了,所以不能在赖在婆婆身边,知道吗?” “婆婆,也一起,一起,一起到姐姐的家。” “婆婆不会去的,因为那是虎太郎,龙一还有你们姐姐瞳的家,不过,婆婆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等虎太郎长大了,可以回来看婆婆。” “嗯,拉钩。” 虎太郎勾住森之宮羊子的小拇指,天真的相信这是一定可以遵守的约定,然后他被擦干净泪水,送到了鹿岛瞳的怀里,鹿岛瞳把虎太郎交给身旁的鹿岛龙一,恭敬的弯腰,诚恳的谢谢森之宮羊子对于她的弟弟们,这三年多的照顾。 “以后更加的努力吧,我把这两个孩子还给你了,要当好姐姐。” “是的,真的十分感谢。” 汽车的声音越走越远,森之宮家冷清下来,再没有往常的声响与欢笑,像是龙一与虎太郎的离开,带走了这屋子里的生机勃勃,一旁的犀川安静的守候着自己的理事长,像是终于恢复过来,森之宮羊子打起精神,出发要去书房工作,而犀川一如往常跟随在她的身边。 鹿岛瞳新买的公寓,是一室三厅,坐北朝南,采光很好,屋子里家具大多数都已经布置好了,鹿岛瞳掏出备用钥匙,交到鹿岛龙一的手里,然后绽开那般美丽耀眼的笑容。 “龙一,虎太郎,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 “嗯,姐,谢谢。” 比起有些兴奋的鹿岛瞳,鹿岛龙一和虎太郎还有一些恹恹的,像是还没有从刚才与森之宮羊子的那场离别中,抽离了情绪,像是发现了这点,鹿岛瞳收敛起自己的喜悦,踮起脚尖,把鹿岛龙一和虎太郎一起拥抱到怀里。 “虽然知道很对不起理事长,但是龙一,虎太郎,我想要你们回到我的身边,已经很久很久了。” “姐,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像是角色颠倒过来,鹿岛龙一一只手抱着虎太郎,一手搂住了鹿岛瞳的腰,然后安抚着姐姐的复杂,以及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