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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我怀疑的人你伤不起

一路行来,偶遇黄金候补无数。    诺艾西斯不由汗颜,怎么今天的偶遇这么多。    最后,从狮子座候补蓝斯的口中,诺艾西斯得知,迪斯马斯克正在满圣域宣扬三角座抱着一个私生子前往教皇殿。    诺艾西斯想要扶额,再次确认了迪斯马斯克是个祸害这一真理。    蓝斯是狮子座候补,已经12岁了,是现存的黄金候补中年纪最大的,却因为琐事拖延,迟迟没能成为狮子座黄金圣斗士,毕竟作为最年长的候补,他要辅助撒加和艾俄罗斯工作,要教导后辈。至于修罗,就算他已经成为正式的黄金圣斗士,在战斗以外的事上,也是派不上用场。    蓝斯掐弄着渺淼的脸蛋,半开玩笑的说:“如果这孩子成为练习生来到圣域,我一定收他为徒。”    “那敢情好啊,你那么有耐心,一定是个好师傅。”诺艾西斯也半开玩笑的应着。    “怎么会,”蓝斯轻笑,“这孩子这么可爱,他的父母怎么舍得将他送到圣域?不过要是寻不到他的父母,我们或许可以收养他。”    “养在圣域这地方,不太好吧。”诺艾西斯有些犹豫。    “是啊,确实不好。”想到自小养在圣域的艾欧里亚,蓝斯也笑了。“要是养成了艾欧里亚那样的野小子,可就不妙了。”    “你赶紧去吧,这事说不定已经传到教皇耳中了。”依依不舍的放开渺淼的小嫩脸,蓝斯催促诺艾西斯。    “那碎嘴的小子。”诺艾西斯小声嘀咕了一句,越过蓝斯,向教皇殿奔去。渺淼趴在诺艾西斯怀里,偷偷向后瞟了一眼,闭上眼思索着。这谁啊,动画片里没见过啊。    沙加有些敏感的看了诺艾西斯怀中的婴儿一眼。    渺淼其实在蓝斯掐上自己小脸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时机不对,一直在装睡。    来到摩羯宫,修罗看都没看三人,挥了挥手就放行,继续和雅典娜小雕像相亲相爱去了。看的渺淼一愣一愣的,这也太走火入魔了吧。    一路迷迷糊糊的被抱到了教皇殿,渺淼身子一僵。突然想到,史昂可是认识自己的。就算穆承认是自己的错,史昂那老狐狸能相信吗?偷跑这件事,要怎么糊弄过去?    咬着指尖对上教皇面具上冰冷的红宝石眼,渺淼的思维彻底僵住了,完全没听到诺艾西斯对自己来历的解释。    听了诺艾西斯的话后,史昂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让诺艾西斯将渺淼放在桌上,然后让所有人退了下去。    诺艾西斯领着两小恭敬地告退。穆没有找到和师傅说话的机会,有些不甘的被沙加扯了出去。撒加和艾俄罗斯也退了出去。    空旷的教皇殿里只剩下史昂和渺淼。    史昂依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看着桌子上瞪着明净双眸的孩子,这个总是做出一些不属于孩子的动作和表情的“孩子”。她真的是个孩子么?    渺淼满头冷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小孩子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哭?要…装哭么???渺淼心里充满了疑问,犹豫不定。    “你,究竟是谁?!!”史昂的口气严厉,却透着一丝丝疲惫和疑惑。    渺淼张开小口想要回答“我是这一代雅典娜的化身。”却突然说不出口。    我究竟是谁?对呀,我究竟是谁?    曾经被忽视的问题,在今天,在这里,被问了出来。    渺淼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    既然雅典娜没死,那她为什么要弄出一个所谓“雅典娜的化身”呢?    这一切的信息都是赫尔塔丽雅告诉自己的,她所谓的“坐镇圣域”,究竟是雅典娜的目的,还是她们自己的需要?    最重要的一点是,所谓“雅典娜的化身”肯定是雅典娜本人弄出来想要达成一定目的,现在的自己却不是被雅典娜选中,而是被两个“雅典娜的化身”选中,就算我同样拥有雅典娜的力量,但我真的是“雅典娜的化身”么?会不会在这世上的某处,还有一个真正的,被雅典娜选中的人存在着?    渺淼彻底的迷惑了。    有些好笑的停止了对婴儿的审问,史昂不由失笑。自己真是老了,定力也变差了,居然想从一个婴孩口中得到自己也不知道的答案,真是松懈啊。    看来是要找个继承人了,有备无患。还要将最近发生的事向老朋友交代一下。至于真相只能由自己去寻找了。史昂暗暗下了决定。    “撒加、艾俄罗斯,你们进来。”伸手将渺淼的襁褓整理齐整,史昂呼唤自己的得力助手。就从这两人中选一个吧,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面具后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释怀的微笑,却不知自己将在一个年轻的心灵上种下不能抹去的阴影。    “教皇大人。”撒加和艾俄罗斯齐齐单膝点地,等候指示。    “我将要出去一段时间,圣域的事物就交给你们两个处理,这个孩子是很重要的人,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史昂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介绍渺淼的身份,继续说下去,“艾俄罗斯你要好好保护这孩子。”    其实史昂早就发现,有人在自己不在的时间侵入了小屋,接近这个孩子。但那人一直没有做出格的事,史昂也就没有深究。但上次东方的小宇宙大爆炸,史昂第一时间赶回小木屋检查,却发现渺淼不在摇篮中。隐身屋后,终于发现了加隆的动向。    虽然没有因此怀疑撒加什么,但如果加隆继续有所行动的话,让撒加夹在中间也不好做,还是托付给艾俄罗斯。史昂考量着。    “是。”两人应道。    自此,渺淼的保姆就换成了撒加,保护人就换成了艾俄罗斯。    自从被史昂质问后,渺淼更加安静了,在史昂面前,努力掩藏着自己,不露出一丝破绽。    不用整天面对冰冷的面具让渺淼松了口气,可撒加和艾俄罗斯的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照顾也让渺淼头痛不已。    不仅完全找不到机会修炼,更不可能见到加隆。    拜托!艾俄罗斯,我可是在救你啊!你别添乱了成不?!    你就回去偷个懒,睡个觉不好吗?非要睡在我这里,大半夜的连被子都没有。    被渺淼思念的加隆,此时正在海边劈石头。飞溅的石屑似乎正如他凌乱的内心。    这几日,圣域的传闻已经传到加隆耳中,他还特意隐藏身形,偷听了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的对话。    迪斯马斯克绘声绘色的向阿布罗狄形容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圣域的婴儿,顺便鄙视了穆的控制力。    稀有的紫发碧眼,让加隆知道,最近圣域传闻的主角,正是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那一只。    加隆知道,不是穆的控制力太差,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拉来了这个婴儿,而是这个婴儿一直被隐藏在圣域深处。    穆的错误,只是将这个秘密曝光了出来。    那是秘密……    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加隆已经努力无视教皇的存在,将小婴儿划归己有,孤独内心仅有的珍宝,却突然被曝光。    现在满圣域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她还属于我吗?!    多次试图接近无果,撒加和艾俄罗斯保护甚严,工作时会将渺淼带到教皇殿。完全没留给加隆机会。    加隆气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酝酿。    推了推渺淼的摇篮,艾俄罗斯沉默的回到公文堆里。    对于这个孩子,圣域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而教皇殿里的两人,无疑是除了教皇以外最有发言权的。    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两人已被工作锻炼的沉稳,就算心中有所猜测,却绝不会在教皇陛下宣布之前宣之于口。    艾俄罗斯想起古老典籍中的记载--    每当黑暗降临大地,雅典娜女神就会化身为人类,降生在圣域,带领圣斗士取得胜利。    紫发碧眼的女神,胸怀天下的女神,维护着世界和平的女神,仁慈的女神,宽容的女神,圣洁的女神……我们的…女神…    典籍中的记载如此动人,艾俄罗斯一直在心中描画着女神的样子。    多想像无数前辈一样,向女神殿下呼唤一声“我们的女神”,然后用全部的热血和小宇宙为女神殿下和世界的和平打开一条黄金之路。    这个孩子完全符合典籍中的记载。    艾俄罗斯的视线转向摇篮,眼角眉梢隐隐带笑,我们的女神。只要在您的带领下,未来总是光明而充满希望的。    “艾俄罗斯,你要是再不认真批文件,我就要被文件压死了。”耳边传来撒加带笑的声音,“你都快变成全职保姆了。”    “啧,每天换尿布换的欢快的男人没有资格说我。”艾俄罗斯笑吟吟的反击了回去,再次埋首文件堆中。    他们都坚信,轻松的日子也许并不长久,但未来一定是充满希望的。    中国庐山五老峰    “剩下的,就拜托了。”身穿教皇法衣的人长身玉立,轻轻取下附在面庞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曾经风华绝代的,老,脸。    “恩~恩”盘坐于瀑布前的老人似不在意的回应着。但史昂知道他已经将一切明了于心。    “下次见面怕就是在冥府了吧……”话尾消散于风中,史昂已消失于五老峰。    圣域发生了这么多事啊,我会记忆着真相存在下去,直到圣域需要这个真相的时候。我的挚友啊……童虎默默凝望着史昂消失的空间。    “老师,刚才有人来过吗?”拎着饭篮的女子一头浓密的乌发编成一条大辫子,甩在身前,俏生生的立在老人身后。    “啊,一个老朋友了。”童虎的眼中似有无数回忆涌动,转过身来,“春吉啊,你刚做完月子,就不要老往这山上跑了,累坏了身子以后要吃苦的。”    “老师,我不累。我自小上山,长于山中,怎么会感到累呢。”春吉笑嘻嘻的打开饭篮,招呼着童虎,“老师快吃吧。对了,我和家里那口子都是粗人,想请您给那孩子起个名字。”    “名字啊,就□□丽吧。春天的丽日。”童虎仰视天空,正午的太阳洒下灼灼热浪。新的生命已经诞生,未来总是光明而充满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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