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牧琢磨也行，松开了手，道：“那我可就问了，你老实回答，不能骗我。”

“贫道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信字，不能说的不说，能说的保准都是真话，金字招牌，童叟无欺。”

“瞅你那老神棍的样子！”李牧想了想，问道：“你这个岁数也不小了，见的人也肯定不少，你告诉我，本王的实力在如今的天下，可称一句天下无敌么？”

“当然。”袁天罡肯定地点头，道：“殿下今时今日的实力，那是绝对的天下第一。正面相抗，单打独斗，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多人围殴，殿下想走谁也拦不住，即便是陷入万军阵中，想要熬死殿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话听音儿，李牧敏锐地捕捉到了袁天罡话语中的重点：“怎么还‘今时今日’，‘正面相抗’，你的意思是，未来还有能胜过我的人，如果不是正面相抗，背后下手，我便不是无敌了？”

“殿下很敏锐。”袁天罡赞了一下，道：“今时今日的意思是，迄今为止，殿下绝对是毫无争议的天下无敌。这事怎么说呢？如果以此时殿下的实力作为标准，旁人是追不上的，因为殿下的能力不是后天习得，而是先天所生。除非这世上出现另一个先天资质大于殿下，且后天的培养也大于殿下之人，否则殿下天下无敌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这么说，你是算出点什么了？未来的我实力会下滑？”

“这个么，不好说……”袁天罡面露为难之色，见李牧面色不悦，像是要动手，赶紧道：“殿下，其实说了也无妨。殿下之前天下无敌，原因除了先天资质之外，还因为殿下心思单纯，除了找人磨练对战以外，心无旁骛。兼之一身先天精气不散，自然越战越勇，天下无敌。”

“可是这回殿下醒来之后，这个心思么……”袁天罡给了李牧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期期艾艾道：“还有这个先天精气，如果贫道没有看错，殿下似乎已经……对吧，殿下明白哈？”

李牧蒙住，这话啥意思，合着要当天下无敌，就必须是个傻子外加处男才行呗？那这天下第一不当也罢！

“所以，未来我的实力一定会下滑？”

“也不一定。”袁天罡把话头拉回来，道：“之前殿下靠着先天的资质已经是无敌，所以几乎没有修炼过，也用不着修炼。如今虽先天之身已破，但如果殿下能好好修炼，未必不能更上一层楼，毕竟殿下的天资在这儿摆着呢。”

“也是！”李牧点点头，老神棍说的在理，先天精气已散这事虽不可挽回，但好在有途径可以弥补，那就不算是问题了。谁让自己贪恋美色呢？付出点代价也是应当。

“继续说正面相抗，怎么着，我这无敌不是真无敌，如果处心积虑想害我，背后使阴招，还是有办法能杀了我呗？”

“这是肯定的。”袁天罡也未回避，而是举了几个例子：“殿下的天资，只有先秦霸王项羽、三国时吕布可以相提并论。他们二人也是一世无敌的人物，但最终下场都不是很好。由此可见，世间没有绝对的无敌，天道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