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昨日余晖

林奇只觉得法师有些大惊小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事实上林奇一直都有防备精灵们。

他们哪天被恶魔替换了，简直太正常不过。

所以柯泰戈权杖时不时就会被林奇激发，用来决定他们接下来是照常旅行，还是让精灵们换一种存在形式同行。

林奇镇定地嗓音说着让大法师浑身发冷的话：

“是的，我们会再遇见他，古圣的石板上已经刻下了注定的相遇，只是你依旧没有足够的经验来识破伪装而已。”

“你需要学习，精灵崽，黑暗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毕竟只是精灵中的小家伙，虽然他已经足够强大，且对黑暗之力有一定的认知。

英雄的光环并不能弥补缺失的阅历，若是荷斯白塔那位“聪慧者”面临这种情况，内心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波澜。

整个下午，大法师都处于这种忐忑之中。

虽然他掩盖的很好，可林奇能嗅到弥漫的情绪。

好在经过几次白月之夜后，法师的月杖驱逐了恶魔的影响。

泰格里斯已经算是好相处的了，最起码他会像人类一样直话直说。

冰冷地双眸亮起危险的阴绿，林奇带着不灭之光，靠近了一步。

这凡人不可见的虚幻光彩，从一开始就有，但难以察觉。

精灵的交际方式令林奇厌烦，他们光眼神就能表达数十种感情，除了精灵，很少有其他生物能看出来。

“我会看着你！有趣的爬虫，你迟早会彻底绝望，迎接最终的宿命！”

一些荷斯剑圣也有些惊惶，但是他们似乎很介意自己的地位，始终不肯开口言明感受，只是会避开同伴的观察，不暴露自身的虚弱。

林奇疑惑地打量着凡人，不应该是他，他没有能力影响大法师。

很少有人能明白恶魔想做什么，它们就像拨弄蚂蚁的幼童，在没有收到至高存在的指令时，仅仅是在玩耍。

林奇就如一阵风，瞬间便出现在灌木旁。

这不是坏事，但林奇希望他换个更靠谱的信仰。

似乎是认为林奇不能识破伪装，那个恶魔更嚣张了。

林奇收回目光，大概是大法师看见了阿斯霍兰卡的印记。

林奇顺着弥漫的不洁气味，点亮柯泰戈权杖，看向左方黑暗里的矮灌木。

随着法师恢复正常，林奇渐渐发觉，泰格里斯莫名的恭敬已经化作敬畏。

恐惧的神色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地笑意。

林奇视线落来的刹那，矮灌木抖了一抖。

“你就是那条让卡洛斯失败的爬虫？”

这是很好的鱼饵，不然那些邪祟只会远远避开林奇，在凡域多游戏一段时日，而不是来拼死争夺凡人的血肉。

黄昏时分，邪祟的气息更加浓郁，可林奇始终没找到恶魔的蛛丝马迹。

古圣的存在有别于凡物，也许祂们留下来的痕迹，也会影响生灵的心智……比如让一个阿苏尔变得神经兮兮。

回应它的是耀眼的光弧，矮小的身体在高温里升华。

青烟袅袅升起，凄厉的惨叫里，灌木收缩成一个唯唯诺诺的人类青年。

矮灌木隐约后退了同样的距离，也成功吸引了精灵们的注意力。

战场上林奇已经见证了法师的英勇，要知道，在那时，每一次施法都可能彻底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