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细细的查克拉沿着机关探了进去。 于是伞面几乎是分裂成了一块又一块小平面,缝隙之中射出了无数根细小千本。我改进了那些千本,将它们削短削细,像唐门的暴雨梨花针那样。但对面毕竟是傀儡,虽说不能躲过如此细密的千本雨,但是并不是很能影响它的行动。 本意是想在改版“暴雨梨花针”上涂制麻药或者□□的,但是太贵了我折腾不起。 我躲开了它的袭击之后又一次改变了伞的形态。 伞面合并,淡蓝色的查克拉光芒在其之上流转,而我拔出了伞柄中藏着的软剑后按了按钮,那伞柄便自动折叠依附在伞内部,像是一个把手一样,于是整个伞面对我而言变成了盾牌。而我的右手也覆上查克拉使那把软剑变得坚硬无比,非常干脆利落地斩下了傀儡的右手。 “不错。”蝎的声音有些惊讶与赞叹,“凭你现在的年龄能做到这步,很不错。” 但伴着他的声音,查克拉丝又将那掉下的右手和手臂连在了起来。 我咬了咬唇,反守为攻,向傀儡冲了过去。 我的力气很大,非常大,如果说斩断傀儡的手还能再接上去的话,那么就用蛮力让它四分五裂好了。 于是我又将软剑缠回腰间,左手的伞盾一分为二,并拓展开来成了两个巨大的铁扇,中间有查克拉线连接。 一面铁扇被我继续充当盾牌强行抵住傀儡袭来的攻击,另一面被我丢了出去,中间的查克拉丝缠绕住了右手,并没有连接得特别好的右手再一次掉了下去,正好是在我的右手旁边。于是我干脆地握拳,汇集了部分查克拉用力地锤在了那傀儡的右手上。 但我似乎低估了没有带负重的我的力量。 那傀儡的右手岂止是四分五裂,简直快要粉碎成了渣渣。 “哈啊……上次看到能如此细致操纵查克拉却是个暴力女的,还是纲手。”蝎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起来,“那我接下来要认真了。” 速度很快。 傀儡的攻击破风袭来,即便用伞盾替我挡了部分,但我还是被重重击飞了出去。 它漂浮在空中没有再一步的近身袭击,而是抬起了左手,手臂上的机关打开。 数道火光便这么铺天盖地一般朝我射来。 范围太广我意识到无法躲开,只能再次把伞面合一,开启结界,硬生生抗住了这一波。 而傀儡便借着烟雾的遮蔽冲过来,伴着数根千本,一拳击裂了本就岌岌可危的结界。我被反噬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得痛,只能下意识也击出了右拳,与傀儡的攻击正面对上。 蝎却狡猾得很,借着这股冲力将傀儡收回了一段距离,而我却一个踉跄往前跌撞了几步,又吐出了一口血。 “还是年龄太小了。”他这么说着,似乎语气有些遗憾。 心脏绞痛得难受,我感觉我的咽喉像是被人紧紧扼住,几乎是靠着身体反应将武器回归伞的状态,瞄准漂浮着的傀儡。 射击。 “轰——!” 那是响彻天际的爆炸声。 我射出的“子弹”并没有命中傀儡的心脏,蝎察觉到了我的举动便试图移动傀儡,但他到底是不知道我这子弹并不是如苦无或者是什么普通的命中忍术,所以子弹还是擦中了傀儡的左手。 烟雾散去后,响起的却不是刚刚那么嘶哑的男声,而是非常好听的声音。 “嘁,和迪达拉一样的爆炸吗……” 一个红发少年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仰头望他,一时有些失言。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么漂亮的少年为什么会躲在这么丑的傀儡里,还是该感慨对方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却如此强大。 但我很快便注意到,他穿着的黑袍,与那天见到的宇智波鼬身上所穿的,是同一款。 “你觉得短暂和永恒,哪个才是真正的艺术?”蝎忽然这么问道,一面往我嘴里塞了颗什么,强迫我咽下去。 完全没能反应得过来。 他的手指还搭在我的唇上,挺凉的,我只能被动地咽了下去,但很快便感觉到温暖充斥着我的身体,刚刚的绞痛全然消失。 他似乎并不想杀我。 这么确定的我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答道:“短暂是一瞬间的绚烂,这种绚烂的确是一种艺术,足以让人铭记终生,但是这种终生,亦是一种永恒。” 这样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让蝎满意,所以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更偏爱永恒,那种昙花一现的美好对我的吸引力并不是很高。” ——我无法去说明永恒和短暂的绚烂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艺术,事实上我觉得都是。但我害怕我回答了短暂,他会说把我也变成短暂的绚烂然后杀掉我。 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道:“要成为我的徒弟吗。” ……忽如其来的机缘。 我自然答应了下来,原地打坐着消化着蝎喂我的这丸药。 “哦对了,你叫什么。”烟雾彻底消散后我才注意到蝎身后有些裂开的那个状如蝎子的大傀儡,那大概是他的代步工具。 “春野樱。” “下忍?我怎么记得一个多星期后你们要考试?唔……你没通过中忍考试?” “我申请了一个星期的离村文书,一个星期后回去参加考试。” 他低笑了一声,转身向那大傀儡走去:“那和我走吧,这一个星期足够让你秒杀那些蝼蚁。” “是。”我乖巧地收拾好,跟在了他的身后,还是忍下了心里的疑惑,没有去问他和宇智波鼬什么关系。 毕竟……才是第一次见面。 人比人,气死人。 这个看起来只比我年长一些的人在傀儡和武器上的天赋岂止是远远超过我,简直是能把我踩进淤泥。 老实说我本来还是有些自豪的,虽然我脑海里大概有着些之前看各种小说的记忆,但到底是不太分清的,我其实也算是自己摸索着研制出来这把武器的,但是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它研究透彻并予以强化。 顺带还嘲笑了一番我选择的材料。 我只能弱弱地表示,你能指望一个出生在和平木叶村的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到哪儿去搞来好的材料啊,这把伞的主体还是我求了铁匠铺老头半天才打磨出来的,剩下的机关都是我一个人花了几年时间慢慢摸索出来的。 ——完全不敢找人定制,一来没钱,二来怕被怀疑。 蝎对此嗤之以鼻,头也不回地研制着伞,声音淡淡的带着点嘲意:“要不是看在你天赋好,你这垃圾武器还能撑得下那么多招?” 我没回话,因为这点我一直意识得很清楚——我不是蝎的对手,也不是大蛇丸的对手,看起来我没在和他们的战斗中落下风,只是因为一个对我的武器和天赋很感兴趣,一个则需要我活下来帮助佐助参加接下来的中忍考试。 “不过我对你这个子弹很感兴趣。”他顿了顿,“要不是你选的材料过于劣质,外加你的查克拉量并不是很大,这枚子弹完全可以将我的傀儡炸得四分五裂。” 老实说其实我有点在怀疑我的前世身份,我连我前世姓啥叫啥都不记得,但偏偏还能记得个制作枪.械.炸/药.子.弹的大概流程。 这个世界没有枪,所以我将我记忆中的枪.械与这个世界的查克拉结合在一起,威力自然是远超常人想象。 这个常人也包括我自个儿。 每次射出子弹的时候我自己都能把自己吓到。 “我其实还有很多构想,比如双管道,一边是这样的子弹,一边是毒弹,更小,但是有剧毒,爆炸后会迸发毒气什么的,但是凭我现在的实力和材料我做不出来。”我老实地回答道,“我还想将伞研制出各种形态,比如□□,长棍之类的,但是时间精力水平都有限,我也做不出来。” “体术不好的话□□长棍就先别考虑了。”蝎头也没抬,“做个体术忍者完全浪费你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倒不如做个傀儡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地呵了一声:“也不一定,凭你那怪力和稀少的查克拉,做个体术忍者似乎也不错……比如,一棍下去打爆人家的头?”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暴力。 蝎的教导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随便丢书给我让自己钻研的放养式。不过这种想法让蝎挺嗤之以鼻的,表示自己的住所并没有这种低级读物。 不过说实话,他的教学方式其实也是挺简单粗暴的。 他组装了一个机关,又拆解了一遍,之后便让我自己来。 我一边上手试图组装着,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绝对不该是正常的教学方式。蝎拆解的这个机关是最基本也是最普遍的式样,我当初为了研制和改进自己的伞,几乎是把木叶所有与之相关的书籍翻遍了,因此这个机关对我而言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随后蝎组装又拆解了另一个更复杂些的,然后在一边看着我颇有些费力地缓慢组装成功,才出声道:“行了,大概知道你什么水平了。” 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听得我有些不安,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他抬起了右手。 细细的查克拉丝便这么从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纤长的指尖探出,连接着机关的每一个枢纽。 他微微动了动指尖,那查克拉丝便牵动着机关的某一按钮,机关便变化了一种形态。 “你试着用查克拉操纵机关,就刚刚那个按钮,不能牵动其他的地方。” 这对我而言挺难的其实。 我虽然也是用查克拉控制着我的伞,但是伞的体积远大于这个小巧的机关。而且伞上面各个机关枢纽都分得比较远,一方面是害怕伞某一处受到破损导致整把伞的机关无法使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害怕战斗时因为疏忽或者紧张触碰到错误的机关,就真的玩完了。 所以我还真没试过这种机关,也能预料到结果应该会比较糟糕。 不过我内心还是有点想吐槽的欲望。 ——一个大男人涂什么黑色的指甲油啊喂,反派的象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