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裳了。”
宋时蕴在杨氏和张妈妈的注视下,走到她们俩面前。
杨氏回过神来,道:“好,那便同我一道去曲远侯府吧。”
宋时蕴点点头,跟在杨氏身后,一并走出去。
宋时柔和宋思文还在廊下等着。
瞧见宋时蕴跟杨氏一并出来,两个人都愣了愣。
杨氏很快便跟他们说了一声,让他们在家里等着,不要乱走。
曲远侯府那边,且有段时间要他们帮忙呢。
宋时柔和宋思文齐齐答应下来。
杨氏这才带着宋时蕴离开。
宋时柔和宋思文,两个人都不由地看了看宋时蕴的背影。
……
杨氏带着宋时蕴从后院出来,便看见宋清远站在二门上,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
杨氏心下有些担忧,和宋时蕴提步走过去。
“侯爷。”
宋清远听见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向宋时蕴,顿了一下:“收拾好了?”
杨氏忐忑地嗯了一声,“我同时蕴,即刻便去曲远侯府,侯爷也要去吗?”
宋清远张了张口,本想拒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嗯,一同去吧。”
杨氏见他似乎没有要跟宋时蕴说什么话的样子,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答应下来,几个人便一道向外走去。
杨氏瞥了瞥跟在身后的宋时蕴,又看了看宋清远,试探地问:“母亲如何,请府医去看过了吗?”
宋清远嘴角往下压了压,“没有大碍,母亲……已经搬去府中佛堂了。”
杨氏心里咯噔一声。
宋清远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杨氏本以为,宋清远要训斥宋时蕴一顿,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宋清远有任何反应。
就在一片寂静中,三个人一道坐上了,停在大门口的马车。
宋清远坐在马车上,神色一直有些恍惚,好像在发呆似的。
杨氏偷偷看了他好几次,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
正犹豫着,宋时蕴反而先开口了。
“姑母病得重吗?”
杨氏闻言,看了看宋清远,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才开口回答:“大约是急火攻心,一下子就昏厥过去,但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你祖母昨日派人去曲远侯府打听消息时,曾经跟你姑母说过,你说表兄会出事,你姑母便有些担心,醒来之后,便央求着,要见见你。”
宋时蕴颔首,“大表兄出事前,有什么异样吗?”
杨氏思索着摇了摇头,“并未听你姑母说起过。你姑母倒是说过,上个月,你大表兄给家里来信,信中曾经说过,一切无恙,还念叨着下个月便开始启程回京,准备参加秋闱,话里话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
宋时蕴顿了顿,“那母亲知道大表兄的生辰八字吗?”
杨氏犹豫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她只知道冯骏的生辰日,具体是什么时辰,她还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宋清远开了口,“等下去问你姑母吧。”
语气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
杨氏彻底松了一口气。
同床共枕多年,她还是明白宋清远的性子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如今看宋清远的反应,应当是不会跟宋时蕴计较老夫人搬去佛堂的事情了。
宋时蕴闻言,便没有再开口。
马车晃晃悠悠的,很快就停在了曲远侯府。
曲远侯府如今大门紧闭,瞧着安静得可怕。
知道是平宁侯府来人,才有人打开大门来,将他们迎进去。
宋清远和杨氏带着宋时蕴,跟在曲远侯府的小厮身后,很快便进入宋清溪住的偏院。
他们一进去,便听见宋清溪的哭声。
曲远侯府的大房夫人安氏,还在陪宋清溪说话。
曲远侯府的老夫人如今也病倒了,家里还要冯异支撑,此时只有安氏来陪伴宋清溪。
看见平宁侯府来人,安氏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道:“亲家来了,快过来看看弟妹,这老哭于身体无益啊。”
宋清远等人走过来。
安氏见此,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