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蕴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时玉公主那么年轻,突然身亡,皇上不会怀疑,不会查证公主的死因吗?既然陛下为公主大办葬礼,那你们作为皇亲国戚,也应该见过时玉公主的尸身吧?”
“玄门,本来就有五弊三缺,有些人便是短命,而时玉公主是为了龙脉才身亡的,陛下虽然哀痛,但也没有什么好查的,时玉公主又是个女子,尸身自然不会轻易给我们查看。”
谢如故回答了宋时蕴几个问题。
宋时蕴追问:“那女子呢?我记得,世子爷的母亲,便是衡阳大长公主,是皇室的长辈,又是女眷,总该见过吧?”
“女子羸弱,陛下怕尸身吓到女眷,又恐旁人惊扰时玉公主,所以并未让外人瞧见时玉公主的尸身。”谢如故声音淡了淡。
大约是不想被宋时蕴追问下去了。
宋时蕴心里沉了沉。
她就说,她记得,陛下把她的尸身,封在了邙山各处。
那个公主陵是假的。
如若公主陵是假的,那她之前对山庙的怀疑,确实可以打消了。
思及此,宋时蕴长呼一口气,便起身道:“那我们回去吧。”
谢如故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便和宋时蕴一道离开。
他亲自将宋时蕴送回平宁侯府。
在回去的路上,他倒是笑意如常,没什么特殊的。
方才,因为时玉公主一事,被嫌弃的情绪波澜,似乎都消失了。
宋时蕴愈发看不穿谢如故。
一路上,她都没说什么话,在平宁侯府大门口,和谢如故分开,便径直踏入府内。
谢如故掀开车帘,望着宋时蕴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
宋时蕴揉捏着有些酸胀的脖颈。
秋白方才一直跟着宋时蕴,只不过谢如故和宋时蕴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在场。
看见宋时蕴出来后,情绪就不太对,秋白试探地问道:“小姐方才和世子爷吃饭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瞧着,二小姐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宋时蕴放下手来,淡声道:“没有,就是没睡好,有点累了。”
秋白也没多想,“那回去之后,小姐再休息休息吧。”
宋时蕴嗯了一声。
可是,刚踏入雅轩,便见霜重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见她进来,霜重便跑了过来,“小姐,您回来了!”
打量着霜重的神色,宋时蕴问道:“有什么事吗?”
霜重连连点头,“方才柳太傅来了,在偏厅等您呢。”
宋时蕴一顿,“柳太傅来了?”
霜重:“是,柳太傅说,想要重新给柳小姐办后事,想请您过去,问问相关事情。”
宋时蕴闻言,倒也不意外,点头道:“我这就去。”
语毕,她转身便往外走去。
秋白和霜重立即跟在她身后。
宋时蕴赶到偏厅时,柳太傅已经吃了两盏茶。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瞧见宋时蕴,便站起身来。
宋时蕴快步走过去,“柳太傅怎么亲自过来了?”
柳太傅笑了笑,“有事要求二小姐帮忙,总不好让二小姐跑一趟。”
宋时蕴淡笑,“太傅这话客气了。”
柳太傅爽朗地一笑,“那我们就别客气了,坐下来说吧。”
宋时蕴道了一声好,做了个请的姿势。
和柳太傅一道坐下来。
宋时蕴望着对面的柳太傅,便问道:“太傅选好了日子,想要为柳小姐重新安葬?”
柳太傅点头,“正是,我不想让玉珍在薛家选的那块地方呆着,便选了一个适合安葬的日子,不知道二小姐这边度化得如何?”
宋时蕴之前说过,她要将柳玉珍的魂魄留下来度化,待度化后,才能安葬柳玉珍。
宋时蕴闻言,便道:“已经度化得差不多了。”
从柳家回来后,她就把柳玉珍的拘魂符,放在自己屋子里的香炉前度化。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