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打量着她,试探地问:“真的?”
宋时蕴点头,“千真万确。”
瞧着宋时蕴也不像是撒谎似的,杨氏又问了一句,“那你对世子爷可有爱慕之心?”
宋时柔闻言,也不由看向宋时蕴。
宋时蕴有些不解似的,“母亲为何这样问?”
杨氏试探地道:“我也是觉得,世子爷一表人才,定国公府的门第也够高,以他的家世人品,定然爱慕者众多。”
宋时蕴想了一下,撇开她的偏见来看。
谢如故的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
他在京城中,爱慕者从来不少。
宋时蕴记得以前,她还是时玉公主的时候,便听说,有不少女方家,不顾习俗,请了媒婆去定国公府家说亲的。
可是,谢如故一向都是只有拒绝的份儿。
还有传言说,他之所以进入天机门,就是为了避开那些媒婆冰人。
至于是真是假,宋时蕴没去求证过。
她想起来,谢如故那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可惜……
她没这个心思。
“母亲多虑了。”宋时蕴淡然地回答道。
瞧见她好像真的没什么想法,杨氏便缓声道:“既然你没有这个心思,往后还是和世子爷走远一些好,若是世子爷真的上了心,请了人来说亲,咱们家就不好办了。”
定国公府事大,皆是如若拒绝,都是一件麻烦事。
宋时蕴了然,“母亲放心,我省得了。”
她也觉得,谢如故如今有点奇怪。
还是远离比较好。
宋时柔听着宋时蕴和杨氏的对话心里也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她的梦境应该不会成真了。
……
就在宋时蕴和杨氏等人回平宁侯府的时候,孟知松跟着母亲,也回到了衡阳王府。
衡阳王府虽然是宗亲,但乃是旁支的旁支,本府邸是在衡阳,京中的府邸,如今是主支一脉的二房做主。
孟知松便是二房的长孙,也算是尊贵。
不然,西昌侯夫人也不会想要,撮合他和宋时蕴。
宋时蕴身份特殊,如若找了个身份家世普通的人家,西昌侯夫人也怕杨氏多想,以为他们是有意折辱。
他们想给宋时蕴说亲,意在拉拢,如若不是他们西昌侯府没有适龄的男子,他们便早已上门说亲。
无奈才只能想着,给宋时蕴说给别家。
既然要说,自然要说好的。
可谁知道,宋时蕴竟然看上了门第更高的定国公府。
西昌侯夫人私下里,没少和许夫人赔罪。
许夫人倒是没往心里去。
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没说开。
西昌侯夫人也只是跟她私下里,暗示了一下,和宋时蕴那边也没说过。
既然没挑明,对谁都没有什么损失,又何必往心里去。
不过,见过宋时蕴之后,许夫人还挺可惜的,“我瞧着宋小姐,倒是个人物,若是能够配你,也是相配,可惜人家眼光更高。”
许夫人跟孟知松说着话。
孟知松却低着头,眼神恍惚,好像一直在走神。
许夫人说完片刻,也不见他开口,不由看过去,便见他眼神直愣愣的,许夫人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知松,你这是怎么了?”
孟知松一个激灵,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怎么了,母亲?”
许夫人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从西昌侯府出来,你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知松支支吾吾,“没……”
许夫人打量着他,猜测道:“莫非,你也瞧上了那位宋小姐,舍不得?”
孟知松闻言,终于分出来些许的神识,哭笑不得:“母亲这说的什么话,宋小姐看不上我的,我心里清楚,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