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蕴想不明白这一点,就直接问了:“世子爷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谢如故闻言,一脸纳罕,“二妹妹也喜欢吃这个吗?我自己比较喜欢吃,今日便过去买了一些,想着你可能没用早饭,我才多买了一份,原来这么巧吗?”
他又对宋时蕴笑了一下。
“二妹妹,看来我们很有缘。”
又来了……
宋时蕴不知道谢如故一个清爽少爷,为何有时候,如此油腻。
不过,这真的是巧合吗?
看着谢如故那油腻的样子,可能只是觉得,蟹味小笼包是张记铺子的招牌,又比较贵,才买来给她的?
真是巧合?
宋时蕴思及此,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说法。
但,她不想要这盒小笼包。
她刚想推回去。
谢如故却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补了一句,“真的挺好吃的,是因为我自己爱吃,多买了一份,二妹妹若是不喜欢的话,那就只能浪费了。”
宋时蕴闻言,一顿。
她早上起来时,确实没来得及用饭。
是因为她习惯了,以前每日都是一早起来,做完早课,才将早饭和午膳一起吃。
因为,吃了早饭再做早课的话,就有些不够虔诚,体内的浊气也会比较重。
但眼下,不用做早课,她还是不习惯吃早饭。
望着那蟹味小笼包,她便感觉到,五脏庙正在发出饥饿的呼声。
想了想,宋时蕴还是屈服了,她对谢如故稍稍地欠了欠身,“那就谢谢世子爷,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将盒子先盖起来,道:“我去书楼的隔间。”
语毕,她对谢如故和宋思文一行礼,便带着秋白向书楼隔间走去了。
谢如故望着她的背影,笑吟吟的。
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宋思文看了看他,用手肘撞了撞谢如故的胳膊,暧昧地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如故兄,当真喜欢我家时蕴吗?”
谢如故看他一眼,“思文兄见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宋思文倒是了解谢如故的。
要么不说话不表态,要么一说,就是真的。
他之前说过喜欢宋时蕴,看他近些日子来的表现,应该不像是作假。
宋思文笑意更浓,“那如故兄,你可得努力啊,我还挺想叫你一声妹夫的。”
谢如故勾唇一笑,“思文兄想要叫的话,现在就可以叫,我不介意。”
宋思文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还是别了,时蕴主意正,她还未同意,若是听见我这么称呼你,只怕要与我这个大哥翻脸,我可不想。”
谢如故闻言,反而爽朗地一笑。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了一些不言而喻的默契。
……
宋时蕴带着秋白,便进入了书楼,找了一个隔间后,她便走进去,坐下来,一边用着早饭,一边随便翻了一本书来看。
隔间门一关上,这里就是一个单独的小空间。
在这里做什么,旁人都不知道。
宋时蕴还挺喜欢这种环境的。
秋白怕她口渴,还特意去买了一份粥回来。
好在国子监附近,还有不少小贩卖早饭,秋白很快就买回来了。
宋时蕴边吃边喝。
就在她刚吃掉两个蟹味小笼包的时候,隔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宋时蕴倾耳一听,是虞秋晚的声音。
“……你们这么说,梦红袖的案子,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是听我大哥说的,虽然我不想说,但他是梦红袖的常客,他说梦红袖的花魁海棠死了,而且和半年多之前的一些案子,死法一样,全是变成一堆白骨……”
“直接变成一堆白骨?这也太吓人了吧?找不出来原因吗?”
“我感觉,很难找出来原因吧,半年多前就有一模一样的案子,当时天司局和刑部大理寺齐齐出动了,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要是真查出来了,也不至于又发生了一个案子。”
虞三小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些叹息,“我记得,玉儿是第一个……那么死的人,当时我和她都约好了,第二天要穿着新衣服去雅集的。”
“对哦,我和雅乐也是,雅乐前两天也订了一身新衣服,结果新衣服还没送到,她人便没了,我现在真的好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