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小姐还是挺喜欢宋时蕴的,也相信宋时蕴应该不会外传。
加上宋思文的情分。
她想了想,便还是开了口,“我们刚才说的,是半年多前的一个案子,对了,那时候时蕴还没回京,应当是没听说过的。”
宋时蕴满眼好奇,“对啊,我当时还没回来,没听说过,所以说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案子啊,你们说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搞得我更好奇了。”
闻言,众人望着她脸上懊恼又着急的神色,有些忍俊不禁。
虞三小姐不由得掩嘴笑了一声,心情轻松不少,便也没什么顾忌地道:“其实,那案子挺吓人的,我们知道的也不清楚,只不过,第一个死掉的人,吕玉是我的手帕交。”
虞秋晚和吕家那位吕玉小姐,关系还算不错。
因为两个人脾气相投,加上吕玉和她一样,都很喜欢刺绣,所以两个人在国子监内认识后,便经常在一块玩儿。
比旁人的关系也要更好一点。
“那个时候,我本来和玉儿约好了,第二天要去参加一个诗文雅集的,但是我第二天在约好的地方,等了玉儿许久,也不见玉儿,便派人去吕家问了一下。”
结果谁知道,下人赶去吕家时,吕家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站满了衙役。
京兆府尹和刑部的人,都赶了过去。
将吕家围得水泄不通。
虞秋晚派去的下人,仔细询问过后,才知道,吕玉竟然死了。
头一天还好好的,跟她们相谈甚欢,活蹦乱跳的人,第二天被丫环发现时,却变成了一具白骨,倒在床上。
当时吕家人没控制住,直接就报官了,导致消息不胫而走。
当时在京城中,还引起了轩然大波呢。
还有不少人恶意猜测,认为一定是吕玉跟别人私奔了,估计弄出来一具白骨,装作是自己,来个金蝉脱壳。
还有人,认为是吕玉做了什么,对吕家名声不利的事情。
吕家为了掩人耳目,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其实,玉儿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她很是腼腆,平素除了国子监,基本上很少出门来,即便是我约见她,三次里面大约也只能成功一次,她才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虞秋晚想到吕玉,心里便有些难听。
想到那些人曾经对吕玉的恶意猜测,她更是气愤,“而且,玉儿都和我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雅集,怎么可能还会私奔什么的?那些人惯会胡说八道的!”
“当时这件事,在京城中闹得很大吗?”宋时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虞秋晚神色凝重地一点头,“对啊,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具白骨,而刑部和京兆府又一直无法破案,在京城中便引起了好一阵子轩然大波,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我记得,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个案子发生后,这种情况才好了一些。”沈如梦听着她们谈来谈去,也跟着放松下来,下意识地便开口了。
宋时蕴茫然地问:“还有第二个案子?”
傅蓝心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不止两个,类似的案子,大约有过四五次。”
虞秋晚点头,“对,玉儿是第一个被害死的人,雅乐就是第二个。”
雅乐?
宋时蕴倒是记得,张真人昨天给她的资料里面,确实有一个变成白骨的受害者,叫做周雅乐的,是周家的三小姐。
周雅乐性格老气横秋的,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有强迫症似的,极重规矩。
身边的人,都被她管理得服服帖帖。
她自己也极为讲究规矩二字,从不逾矩,走到哪里都可以称上一句,规矩标兵。
“她也是突然变成了一具白骨吗?”宋时蕴问道。
沈如梦撅着嘴,惋惜道:“对啊,雅乐也是跟我都约好了,来我家参加我长姐的及笄之礼的,为此她还跟我说,找人新做了衣裳,希望在我长姐的及笄之礼上,能够穿上,可没想到……才过了两三天,我就听说雅乐也没了……”
传言中,周雅乐的死法,和吕玉一模一样。
两个人都是好端端地突然变成了一具白骨。
如果只发生了一次这样的案子,大家都不会多想什么,顶多是觉得,可能是哪个世家为了遮盖丑闻,才随便乱扯的。
可是接连发生了第二次,类似的案子,大家就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