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如故是天机门的挂名弟子。
算是半个修道人。
定国公府地位又尊贵,他和天司局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事儿如果有内情,谢如故肯定知道。
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京兆府尹对外的公告。
国子监这些才子才女,自然也不是傻子。
当然想方设法的,想要打听出来一些真相。
宋时蕴看见谢如故,身子微微一僵。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谢如故,她脑海里就想起来,昨天有人一直守着她床边的感觉。
那个人……
好像跟谢如故有点相似。
宋时蕴思及此,不由皱了皱眉。
谢如故被人团团围住,一脸淡淡地道:“各位,你们就饶了我吧,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你们如若有什么疑问,直接去问天司局吧。”
说着,他对众人客气地拱了拱手。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宋时蕴。
谢如故冷淡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对宋时蕴招了招手:“二妹妹,真是好巧啊。”
语毕,他越过重重防线,提步向宋时蕴走过来。
其他人见此,也不好过来继续围堵,只能好奇地打量着谢如故和宋时蕴。
“二妹妹今日来得早。”谢如故很快就走到宋时蕴面前,关切地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宋时蕴闻言,身子一僵。
听见这话,她几乎本能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如故怎么知道,她身子不好的?
难不成,昨天晚上的人,真是谢如故?
谢如故听见她的话,却是一脸莫名,“二妹妹昨日不是有些发热吗?昨日在课堂上,二妹妹是这么说的啊。”
宋时蕴:“……”
哦对,她把自己昨天白日,跟博士卖惨伪装的病,给忘记了。
但她当即,跟谢如故说过,她是装的啊。
谢如故这到底是配合她在演戏。
还是另有其他意思?
宋时蕴打量着谢如故。
可是,谢如故表情不要太过真实,真是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
宋时蕴都不知道,他是演戏还是真情实感。
不过,宋时蕴也没时间想太多。
她沉默了几秒,便反应过来,“哦,好多了,睡了一觉,我身上什么疼痛,都不见了,好了很多,多谢世子爷关心。”
宋时蕴对谢如故微微福了一礼,这话里却充满了试探。
谢如故却笑了笑道:“风寒便是如此,总是身上酸痛,人没事就好了,二妹妹今日气色看上去不错,应该好多了。”
宋时蕴闻言,微微一笑,“世子爷昨晚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
谢如故一顿,“昨晚吗?没有啊?”
宋时蕴眯起眼来,“是吗,可我怎么感觉到,世子爷身上,有一股脂粉香?”
谢如故下意识似的道:“不可能吧,我昨晚一直在家中休息,怎会染上什么脂粉香?”
说着,他还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茫然道:“没有啊,二妹妹是不是闻错了?”
宋时蕴从他的表情和举止上,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她神色顿时淡了许多,微笑道:“哦,那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谢如故眉梢一挑,打量着宋时蕴,便揶揄起来,“二妹妹方才是吃醋了吗?”
宋时蕴脸色一下子放下来,“怎么可能?”
谢如故却笑道:“可我方才怎么闻到了一股醋酸?二妹妹方才的模样,就好像是怕夫君在外拈花惹柳的新妇,不然二妹妹怎么关心起我身上有没有脂粉香?”
宋时蕴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世子爷真是多虑了,我只是想着,世子爷这么风流浪荡的人,若是早日定下来,那对京城中的女子来说,可真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