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宋时蕴还有一种恍惚感,好像在做梦似的,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但很快,霜重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小姐,小姐,醒一醒,出事啦!”
宋时蕴听见霜重的声音,才稍稍地醒过来,她动了动眼皮,颇有一种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今天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翻身坐起,望向房门,回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来。”
听见这话,霜重的声音和敲门声,才同步消失了。
宋时蕴揉了揉眼睛,便翻身下床,拿起旁边屏风上的外袍披上,宋时蕴便提步走到门口。
宋时蕴伸手打开房门,便见霜重站在门口。
宋时蕴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霜重闻言,福了一礼,才道:“是定国公世子来了,他说有要紧事要告诉二小姐,让奴婢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将小姐唤醒。”
谢如故?
这个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说来就来了。
宋时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如今也不过天光微亮。
这么快,就查清楚了吗?
宋时蕴抿了一下唇角,向霜重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霜重回答道:“在修竹院。”
修竹院,那就是宋思文住的地方。
宋时蕴飞快地整理了一下发髻,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这就过去。”
霜重见此,连忙拉了她一下,“小姐,不用帮小姐梳妆打扮吗?”
她看了看宋时蕴那极为简陋的发型,有些一言难尽。
宋时蕴却不甚在意,“无妨,我去去就回。”
反正在谢如故面前,也没必要那么在乎形象。
宋时蕴摆摆手,便提步往外走去。
霜重忧心忡忡地望着宋时蕴,不太明白自家小姐怎么回事。
定国公世子如今常常来府上,还曾经说过,喜欢宋时蕴,换作别家的女儿郎,每次见谢如故,定然会好好地打扮一下。
可是,宋时蕴却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霜重不知道该说,宋时蕴是不喜欢定国公世子,还是太过大大咧咧。
霜重叹了口气,但还是老实巴交的,跟在宋时蕴身后,一道出去。
秋白昨夜回来得晚,现在还在睡觉。
春晓则去做早饭了,只剩下霜重了。
霜重认命地跟在宋时蕴身后。
两个人很快就赶到了修竹院。
一进去,仿佛一直在院子里,等候的慎言,看见她们过来,便迎了上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宋时蕴和秋白,向正屋走过去。
宋思文和谢如故两个人,正坐在房间里。
慎言走到门口,便禀报道:“世子爷,少爷,二小姐到了。”
屋子里的两个人,立即转头看过来。
看见宋时蕴进来,谢如故眉眼便弯了弯。
“二妹妹来了!”宋思文此时已经站起来,“就等你了。”
宋时蕴走过来,瞥了谢如故一眼,便要对他们俩行礼。
谢如故淡淡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他伸手拉了宋时蕴一把。
宋时蕴瞥了一眼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也没勉强自己继续行礼。
一旁的宋思文倒是很配合,“说得也是,赶紧过来坐下吧。”
宋思文对她招了招手。
宋时蕴微微颔首,走到宋思文另一边的位置坐下来,尽量拉开和谢如故之间的距离。
看了一眼她的小动作,谢如故弯了弯唇角,喝了一口茶,倒也没说什么。
见宋时蕴坐下来,宋思文便望向谢如故,有些着急地问:“如故兄,你方才不是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如今时蕴来了,你倒是说啊。”
宋时蕴闻言,抬起眸子来,“出云庵的案子,调查出结果了吗?”
宋思文听得一脸懵逼,“出云庵的案子?出云庵又出了什么案子?”
宋时蕴诧异地扫了宋思文一眼,旋即目光又落在谢如故身上,“你……没告诉我大哥?”
谢如故似笑非笑,“这不是等二妹妹来,亲口说吗?”
宋时蕴:“……”
宋思文更好奇了,“不是,二妹妹,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能不能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宋时蕴有些无奈,不知道谢如故打的什么主意,她只能转头跟宋思文说道:“昨天晚上,出云庵出了点事情,可能牵连甚广……”
宋时蕴简单地把,出云庵的案子,跟宋思文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