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家的门房,将那封匿名的信函,送到了敬一康的手里。
敬一康询问了一下,是谁送过来的。
得知,来人没说自己是谁。
敬一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打开信封来,将信件取出来一看。
敬一康的脸色就变了。
匿名的信函中,只说了一句:淮南道此行危险,九死一生,万望谨慎而行。
这话什么意思?
敬家,只有敬元义要去淮南道。
这信,是针对敬元义而来的?
莫不是……
敬一康立即想起来叶炳义。
难不成是叶炳义派人送来的?
敬一康思及此,向门房追问了几句:“来人,是不是叶家的人?”
门房有些茫然地说:“好像不是,是一个姑娘,瞧着也没多大的岁数,看穿着也不像是叶家的人……”
各家丫环的服饰,基本上都有一些特色。
若是来往较多的,几乎只要看一眼服饰,就知道那些下人是谁家的。
敬家和叶家来往的少,但和张氏身边的丫环来往得多。
门房自然也见过叶家女婢的装扮。
他感觉,今日来送信的人,不是叶家的婢女打扮。
敬一康闻言,不由蹙眉:“不是叶家的,那是谁家的?”
门房紧张地摇头,“不知道,她没说……小人也曾经问过她,但她就是不肯说,只说这信函,送到大人手里,您就知道了。”
门房也检查过,那应该就是一封简单的信函,才拿来送给敬一康的。
但现在看来,这信函里,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门房唯恐牵连自己。
敬一康闻言,脸色沉了沉,盯着手中的信函,对门房摆了摆手。
门房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脚底抹油地便溜了,唯恐敬一康反悔。
敬一康的目光,却始终放在信函上。
过了片刻,他向管家问道:“柴叔,你觉得这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柴叔哪里能看得懂,他犹豫地道:“或许,只是哪家,看不惯元义少爷,拿下了此次外放的肥差,故意跑来说两句难听的话,膈应一下我们敬家?”
敬一康思忖,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若不是故意恶心他们,有能力且真心想要提醒他们,为何要匿名?
敬一康越想越觉得,这信函是假的。
更何况,已经到手的肥差,圣旨都下了,他们不可能拱手让出去,也不可能抗旨。
思及此,敬一康便让柴叔,将信函拿出去烧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
接下来几日,宋时蕴没听说外放的事情,发生了变化,心里便清楚,敬家应该是不相信她信中的话。
宋时蕴之所以匿名送信给敬家,只不过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此事,淮南道可能出现大问题。
她阻止了叶炳义,若是对敬家一声不吭,相当于让敬家去给叶炳义挡灾,让敬家去送死。
将来,这份因果或许会算在她身上。
她想了想,告诉敬家一声,至于相不相信,那就是敬家的事情了。
玄门本来做的就是提醒之责,帮人趋吉避凶,但总的来说,还是要看个人的命数。
他们不相信,那就跟宋时蕴没关系了。
宋时蕴便没再理会此事。
接下来几日,宋时蕴的生活,依旧没什么改变。
每日就是在家里,画符、修炼。
京中也没出现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敬元义拿了外放的旨意,离开京城了。
而在敬元义离开京城的同时,敬家和张家又订下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