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尽快纳了阮清清,还可以对外说孩子是早产儿,毕竟七个月的早产儿也不少见,但是六个月后就生子,那傻子都可以猜到那孩子是私生子了!
而且为了孩子的将来,阮清清必须以贵妾的身份进门,他的儿子身份再差,也必须是贵妾之子!
没错,萧韩不止想在正月纳妾,还想“风光大办”。
毕竟阮清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子嗣了,他希望他唯一的儿子生母地位高些,那么阮清清就会是他的贵妾,纳贵妾自然需要典礼仪式。
“母亲,我意已决,三天后,举办纳妾仪式,我要纳了阮清清,你不要再劝说了。”萧韩说得斩钉截铁。
“好啊,那这话你别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你去当着沈青君的面说,当着梁国公夫人说,只要她们同意,我没有意见。”萧母看儿子如此决绝,生气地说。
“母亲,抱歉,刚才儿子说话冲了些。”萧韩看萧母生气,他道歉。
看到儿子服了软,萧母也不计较了。才劝儿子道:“这年前,你才劝我说,要讨好沈青君,通过她,让你能借助甚至掌控沈家的势力。
有了沈家的权势,我们母子退可对自保,进可伺机复国,我觉得韩儿你说得很有道理。”萧母也非无知蠢妇,她是知道权势的重要性的,
“所以这段日子来,我哪怕再不舒服,也对那个恶媳妇多有忍让,可你今晚执意要在正月纳妾,你真这样做了,你觉得刚才我说的那些,还有可能做成吗?”她软声劝说。
“母亲,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萧韩欲言又止,
“有什么样的苦衷,都不是你非要在正月纳妾的理由。”萧母依然拒绝,从陈国到大魏,她已经明白权势的力量了,要不然,她也忍不得沈青君那嚣张无礼样!
萧韩看母亲如此不支持他,只好轻声说:
“母亲,外面传的谣言是真的,孩儿让那药害惨了!已经无法人道了!”声音小到几不可闻,说完他就掩面低头啜泣道。
真是男儿平生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呀!
还好萧母耳朵灵光,但她宁可自己没听清。
“谣言是真的?被那药害惨了!不能人道?我儿的意思可是那个意思?”
她震惊,语无伦次地连续发问,但看着儿子低头啜泣的样子,不用儿子再回答,她也明白了。
过了好久,萧母抚摸着儿子的脑袋,
“既然如此,阮清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唯一的种了,那么纳妾就纳妾吧!不能让他走上你的老路,被人笑话是私生子,这事为娘帮你。”
原来萧母一直知道儿子萧韩的心结的呀!也是,她一个世家女子,哪怕年轻的时候糊涂,被陈末帝迷乱了眼,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但不代表她蠢。
“阿娘。”萧韩正难受时得到母亲的理解,难得柔情地叫萧母。
“我儿。”萧母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她身上哭。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
“我儿,阮清清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你唯一的话儿子,作为贵妾之子身份还是太低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他成为你的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