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后,汉、乾、魏这三个统一的大皇朝皇帝都执掌此物,号令天下,为国之重器。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而这‘陈国天子受命玺宝’是陈国开国皇帝雕刻的,主要是大乾乱世已来,秩序崩乱,有许多野心家称帝,
最多的时候,中原同时存在过三个帝王,但传国玉玺只有一个那其他皇帝没印怎么办?让工匠刻一个呗!
“用这玉玺也能号令陈国君臣?”
“没错,大王,不过,得陈国皇族拿着,才可以,这和您们东胡的金刀一样,得皇族拿着才能号令部族。”
卜罗进想了一会儿,对萧韩说:
“好了,起来吧!”然后带着人骑马离开了。
其实他是知道传国玉玺和陈国玉玺区别的,只是心情不好,想借机耍耍萧韩罢了,但萧韩说他也有可汗金刀,这点取悦了他,所以这次暂时放过了萧韩。
看到卜罗进带着人走远,萧韩站起身,整理一下被草地的泥弄脏的衣衫,缓步来到自己马儿旁,骑马返回马车。
一上车,就又看到半死不活的书画,他心情烦躁,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对萧母说道:
“母亲,还把她放在马车上干什么?找个地赶紧把她扔下去。”
“韩儿,不好吧!她还有一口气呢?把她扔了,整个草原就只有你我母子二人了,留着吧!万一她能缓过来,也好给我做个伴,或者让她照顾这个小崽子也行呀!”
萧母想留下书画也不是因为慈悲,而是和儿子来到草原上,人生地不熟的,儿子又不亲近,她很孤独害怕,所以下意识想在身边留个熟悉的人。
“别想了,活不了的。”萧韩无情的打断萧母的幻想,
“趁她还没死赶紧扔了,再不把她扔下去,她要是死在车里,母亲您不膈应吗?还是说,母亲您想和死人同乘一辆马车吗?”对付萧母,萧韩从来都有法子。
“可不能让她死在车上!”萧母害怕道。
“所以,母亲别犹豫了,来搭把手,我们把她扔下去。”
“好吧!”
萧母和萧韩两人合力,把书画扔下了在草地上飞快行走的马车。
“母亲,别难过了,书画本就是背主之人,等到了草原王庭,我给您买两个中原奴隶伺候您,陪您!”
而被二人推下车的书画,也醒来了,她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经历,满眼泪水,干涸枯裂的嘴里亲亲吐出几个字:
“书旗姐,我后悔呀!”
“书旗姐,我后悔呀!”
因为嗓子嘶哑发痛,这几个字说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