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功本就是武威军人,手下的五千陷阵军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在联系怎么从小道行军,一些百夫长之类的军官更是亲自走过这条小道,所以五千人只花了两个时辰而已,就赶到了那个有谭水的山洞的山脚下,在哪里暂时整顿休息一下了。
为什么他们不走谭下过呢?因为谭水之后出口在半山腰,不利于行军而且动静太大,一定会被对面山谷中的人发下。
趁着夜色,快速行军,因为兵力强而且行动快,都没给那些岗哨好巡逻的队伍传递消息的时间。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就赶到黄沙谷谷口,在里面大军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给堵住了。
而且比较好的是,柳家为了保密以及方便管理,黄沙谷三面都是陡峭的崖壁,只有一个能让四马并行的出入口,这大大降低了黄功堵人的难度!
视线转到柳家的正面战场……
柳家几番努力,看怎么也赶不走沈青君,气急败坏,大骂她不宣而战!想要获得舆论支持,还到处找关系……
想把沈青君这次的行为定义与“不仁之战”、“无义之战”是主君肆意抢夺封地家族财产的行为……
到处找关系人脉想把这是传到朝廷,可惜柳家虽然称霸武威郡,但朝廷中央没有一个他们家的官员……
等柳家跳够了,沈青君才把柳家黄沙谷藏兵一事托出,而随着黄沙谷藏兵败露,柳家的野心被揭开在世人眼下,
至此柳家的张目之举,不但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让他们知道了自家人脉、人情的匮乏!还坐实了其真有反心。
柳家堡。
柳肃发现自己多次努力,不但赶不走沈青君,反而让她立稳足跟的……而且自家的私兵还被他发现,做实了反心,怒不可遏。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女子,幸进之辈,我柳家都没有找她麻烦,她竟然敢派兵来围攻我!”柳家家主冷笑道!哪怕形势上占据下风,嘴上缺不能认输示弱。
“大哥,我派去查看情况的人来报,黄沙谷出口处确实已经被大军堵住,五弟的人马都被困在里面……如此悄无声息,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呀!”柳鸣说道,他口中的五弟便是柳绝。
“这件事我早就想到了。”柳肃接话道:
“其实在沈青君刚突袭我的时候,我便给五弟传信,嘱咐他调黄沙谷大军把武威郡城拿下来!但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五弟一直没有回信,但一直抱有幻想……”
“父亲,我柳家在黄沙谷练兵已经两三年了,从来没有泄露过,怎么沈青君一来就知道了,还能绕开我们的布置堵住谷口,此必有人泄密之……”柳苏说道。
“我儿言之有理,也不知是黄沙谷藏兵的秘密是谁泄露出去的,我若查出有谁‘心在曹营生在汉’必将其人抽筋扒皮!”
说着柳肃狠狠的目光看了他的睚、眦两位弟弟一眼,在柳家有事先怀疑庶子乃是传统了。
“大哥,苏侄儿,这泄密的人绝对不会是我和眦弟呀!在这之前,我们连家族在黄沙谷练兵这个事都不知道,怎么泄密……”矮冬瓜的柳睚既是心酸委屈又是恐惧害怕地说。
他可知道他们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哥和同样心狠手辣的侄子如果真的怀疑是他们泄的密,一定会把他们抽筋扒皮,这绝对不是威胁的话,所以赶紧解释!
幸好这个家族他们庶出子本来就是边缘人了,吃喝玩乐到死就是他和眦弟一生的命运。
家族大小事,一概不知,不然真解释不清楚了,想要泄密,我们也得知道秘密才行呀!
其实柳眦他要知道柳家暗中养兵的事,说不定还真会告密,他做梦都想毁了这个柳家!可惜……
果然,听到柳睚的解释,柳肃父子移开了放在睚眦兄弟身上的目光。
“大哥,说不定就是您的那些义子、义兄弟有异心嘞,他们虽然姓柳,可不是真正的柳家人!以前忠心是没有机会,现在见武威郡公势大,想拿我柳家向武威郡公换取荣华富贵也说不定。”
见自己安全了,柳睚马上向柳肃的义兄弟,义子发难,自己作为真正柳家人在柳家半点不受重用,却看到那些只不过是顶了个“柳”字的外人在柳家作威作福,他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大哥,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父亲和您给的,我虽然没流着柳家的血,但对大哥您绝对忠心耿耿呀!绝弟也一样,我们为家族效力三十多年,难道还不能说明我的忠诚吗?”
柳鸣情真意切地说道,他口中的‘父亲’就是柳肃的父亲,毕竟他们是义兄弟嘛!他是真把自己当柳家人看待的。
“鸣弟不必解释,我相信你。”柳肃看着柳鸣宽言说道,“老二,还不快向鸣弟道歉!”说完又对着柳眦厉声命令道。
“大哥……”
“大哥……”
两声‘大哥’前者情意绵绵,乃是柳鸣感动之声,后者怒气冲冲,乃是柳眦不甘之心。
“我刚才的话又没有说鸣弟和绝弟,我怀疑的只是你的那些义子,他们都还年轻,功业之心正浓,恐怕经不起什么诱惑……”
柳眦却没有道歉,见自己的话伤不到柳鸣和柳绝,就对柳肃的义子开刀,他们两人有三十多年的忠心可保,那些义子可没有!而且年轻人,最容易被权力富贵引诱!
柳肃也没有必须要柳眦道歉的意思,柳眦能随便诋毁柳鸣等义兄弟、义子其实也是他暗中放纵的,像他这种人,连亲兄弟都防,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其他人。
柳眦的存在,其实就是一种对柳鸣和柳绝的压制!让他们时刻紧绷着神经,不敢起异心。
“住口,让你来这里是讨论怎么对付沈青君的,不是让你对付自己人的。”柳肃心中一惊,觉得老二说得有理,但依然假惺惺地发火,
“你们给我出去,以后议事也不要再来了,看到你们就烦!”他指着睚眦两兄弟,让他们出去。
“哼,出去,就出去,好像家族议事我们能说得上话似得,这个会不参加也罢!眦弟,我们走!”矮冬瓜带着一言不发的瘦竹竿离开了。
“父亲,要不我们也离开吧!二叔说得对,我们心性还不定……知道秘密藏不住,容易出事……”
“就在这里坐着,不许走,你们虽然年纪小,但我也绝对信得过。”柳肃嘴上说着,心中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