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感觉他刚才可能是想要邀请你去灵能研究所。”
“当然主要还是看你，结社的规矩就按照结社的来就行。”
陈明问道；“灵能研究所我听过好几次了，但具体这个是干嘛的？”
“灵能研究所主要肯定是研究灵能方面的东西，像是灵能者用的药、灵能武器、还有灵能者本身都是研究的对象。”
“不过何谷的研究方向比较特殊，好像是灵能技术民用化。”
“可我又不懂这方面的东西。”
白泉听到这话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明说道：“你哪里不懂了？炼狱核心不就是吗？”
“正好之前我有一次去找他就是为了找合适的炼狱核心的使用者。”
“他当时貌似就对炼狱核心的基础效果，也就是你造的那个给普通人用的炼狱核心的控制器比较感兴趣。”
“我感觉他这次过来找你应该也有这个的原因。”
陈明听到这有点意外，脑海中闪过了之前模拟里的时候何谷在那问他那些问题时候的画面：“这意思是说他其实之前就对我感兴趣是吧？但在模拟的时候没看出来啊。”
“之前他是被娄维找来的，因为他写的那份测算灵能者强度的公式你不认，所以他过来也就是按照那份公式问看了你几个问题而已。”
“你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他也没话说，后面不就坐在那看戏了吗？模拟的情况跟他没太大关系。”
“而且他不是灵能研究所负责验证灵能技术的人，这个工作有其他人在做，负责审核你那炼狱核心技术的不是他，他之前应该都不知道你。”
“是后来我到处找不到合适的测试炼狱核心的人，去找他帮忙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的。”
“但那个时候模拟早就结束了。”
白泉给陈明解释了一下，突然又把说出去的话转了一百八十度说道：“当然也不排除他提前就了解过你的可能性。”
“？”
白泉立刻又解释道：“不过你要想想，他就算对你的技术有了解，但他对你灵能的上限肯定是不清楚的。”
“你那进步速度真的是，是个人都忍不住怀疑一下好吧。”
“我要不是跟你认识久了，我也不信有人能做到你这样的程度。”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陈明接受了白泉这大概是在夸赞他的灵能的话，说道：“那这样的话跟他接触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得之后了。”
正好他还有把灵能动力装甲交易出去的想法，这个灵能研究所肯定和那个灵能者贡献分兑换的网站有关，说不定还能通过何谷了解到一些额外的消息。
如果还有机会碰面的话可以试着聊聊，碰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结束了何谷的话题。
陈明也抵达了星尘级。
但就在他在准备去解决晚饭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立刻转头对白泉说道：“我们今天就和人见了个面，阴阳怪气了他们一顿，剩下的好像啥都没干啊，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我们确实没干嘛，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干嘛。”
“既然都已经引导监察部门下场了，那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绝对对我们有利的结果。”
“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陈明还是觉得有点怪怪地，问道：“什么都不做真的不要紧吗？”
白泉理所当然地说道：“肯定不要紧啊，该做的事情我们之前都做完了，现在还要做什么？”
“怎么总想着一定要亲自做点事情呢？这些事情我们只要开了个头，剩下的就会有人去做好的。”
“因为这和我的习惯有点不一样。”
陈明有些别扭地说道：“我有时候也会把一些任务给出去，但我一般会把任务全部交代清楚，目的明确了，至少大方向上不会出问题。”
“现在这种，只管自己做事，然后让其他的人自己决定去做什么，这让我有点……不适应。”
“给我种感觉，就是有人没做好该怎么办？”
白泉还是那副样子说道：“没做好那就让人改啊，如果是那种一个环节出问题就全盘出问题还没办法改的事情，那一开始就不该顺着这个方向做下去。”
“正常的安排只要准备好一个备用计划，剩下的看着就行了，如果有人犯错了还改不好拿就下了，总是有很多有能力的人盯着那些位置的。”
陈明感觉白泉说得确实没问题，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一种情况的发生。
“你看娄维他们那边，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一个人没做好才导致引来了左径的灵能者暗杀我们，本来如果只是小股舰队的话他们可不至于被人来查。”
白泉对于陈明举的例子也没什么能反驳的，承认道：“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但这种事情总是无可避免的，哪怕是余辉和机械族也不可能没有犯错的时候。”
“至少把关系近的人关照好，让这些人不要出问题就行，这样一旦碰到什么事情就只要解决事情本身就行，不会被牵扯进去。”
“你以后迟早也会碰到这种情况的，你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所以你以后也得这么做。”
陈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可能需要习惯一下。”
“没事，反正我们接下来两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你慢慢适应。”
白泉突然拍了拍陈明的肩膀，和陈明在飞船的走廊上分开走向了不同的房间。
陈明对白泉挥了挥手，思考着白泉说得那些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两天时间转眼过去。
陈明照常躺在平时上课地方的沙发上，看着白泉发来的日常报告。
他每天都在关注着报告上对于这起事件的调查进度。
而每天报告上的内容也在往白泉猜的差不多的方向发展，娄维那个派系确实一直在配合着监管部门进行调查。
即便这件事情真的牵扯到了对面派系的最高层，一个和白泉同样等级的中将，但他们也依旧配合着监管部门完成了调查。
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中将的副手私自故意泄露了陈明和白泉行踪的消息。
副手当然第一时间被控制了起来。
其他人倒是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坐牢。
而是有了其他的判罚，并没有具体罗列。
不过白泉就在陈明拿到了日常报告后将一份日常报告上没有的结果交给了陈明。
内容正是没有记录在日常报告上的，娄维派系其他那些涉案其中的人的最终处罚。
陈明没管其他人，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个娄维派系最上级的中将。
虽然他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他未能约束好手下人，保证队伍的整洁，同样需要承担一定的连带责任。
最后做出的判罚，是在十四军团内部对白泉和陈明郑重公开道歉并进行自我检讨。
并和其他所有的主要负责人一样都被降低了半级。
另外还有一些诸如补贴清空，罚没工资什么的不痛不痒的惩罚，看起来很轻。
不过陈明没下结论，指着判罚上的一行对白泉问道：“这军衔还有半级的？”
“这是名义上的半级，说难听点就和缓刑差不多，只要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不出问题，职位就能恢复，但一旦这个期间出问题了，那所有的问题就会一起被算上。”
“他们至少在一定时间内不会继续给我们添乱了。”
陈明顿时感觉到了这降半级的严重性，说道：“意思就是这段时间犯错就会被拿下？那我感觉他们废了啊。”
白泉说道：“确实废了，所以他们真的这么做我其实是有点意外的。”
“不过这也算是急流勇退了，否则但凡再敢继续冒进一点，那就不是给他们留了点面子的降半级了。”
“前两天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感觉了，他们当时的态度不太对劲。”
陈明也立刻回忆了一下。
当时，宋少将对白泉的态度好像还是蛮正常的，没有说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感觉，确实不像是要继续和白泉冲突，纯粹只是被人羞辱的不爽。
其他的那些人在那时候也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一副完全不像多说的样子。
当时陈明还以为是因为监察部门检查让他们一个个都担心自己的问题，结果没想到，是他们那时候应该就已经明白他们在政治场上没有以后了。
“这就……结束了吗？”
“只是他们结束了而已，不是所有人。军团里不是只有一个派系在针对我，只是娄维他们跳的最欢。”
陈明放下了手里的终端，看着白泉说道：“我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实，他们前面那么多动作，结果就这一次小动作，然后就没了？”
“因为这涉及到将级的命了，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就和上次一样。”
“想想战区的那两个中将，他们跟左径的牵扯更深，甚至都没办法安稳地下台。”
白泉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们现在都在一套既定的规则之内，很多事情一旦越线那就只能退场，只要别继续作死，稳着下台总是没问题的。”
“对我们来说，很多时候也不一定要把对面拖下马或者弄死才结束，找到机会把对面逼迫到只能像现在这样，那结果也是一样的。”
“军团内部不只是打打杀杀，我也是前不久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他们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陈明又盯着桌上放着的终端上那最后的判罚看了一会儿，同样也有些感慨地说道：“可惜了。”
“你可惜什么？想看对面落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门前冷落？”
“差不多吧。”陈明说道：“所有跟我有仇的人我都希望他们死的很难看。”
不过说着他就突然想到了程星河，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和解之前是这样。”
“反正现在这种，说实话我有点不能接受。”
“他们虽然在政治场上没有后续了，但晚年应该也能安稳度过吧？”
白泉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这就是规则，这个规则也是我们将来万一失势的时候的保证。”
陈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泉看得出来陈明有点不爽，但就像他刚刚说得那样，这就是规则。
“总之这两次左径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但我们的事情还没结束，接下来还有三件事要做。”
“估算你研究成果的价值，验证你控制殖民地的能力，以及……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