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符祺就开始动手了，她的手轻轻地按在女人肚子上，原先鼓胀的肚子小下来，没有之前那般可怕。

正当符祺动手时，女子的面颊上划过一道晶莹的泪珠。

符祺微惊，又觉得正常，水鬼已除，女子醒来，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看着女子的泪珠，她又有些不解，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醒了却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却又落泪？

听到符祺的声音，父子两人先是疑惑，随即顿住，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大团棉花，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时，符祺听到女子泣不成声地道，“我知道保孩子是什么后果，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孩子一辈子缠绵病榻呢，那不如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听到这话，父子两人也不由得掩面落泪，他们又何尝不知对一个女人来说，不能再有孩子是多么痛苦，但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罪呢？

符祺愣了，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她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是青阳师傅把她捡回观里，抚养长大，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无私奉献的母爱。

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符祺喃喃道。

那她的母亲又是什么样？为什么要狠心得抛弃她？

一时间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悲伤涌进心头，符祺手下的动作也缓慢下来。

直到此间事了，她还沉浸在那种茫然又无措的情绪里，浑浑噩噩地踏上了回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