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他开始搬靠山。
秦苓思‘噗嗤一笑’,叉着腰道:“那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拔都冷笑道:“你姐夫算个什么东西,我姐夫可是江都府左相国,一人之下,你得罪了我,以后别想在江都安生了!”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群全部变色。
就连张阳泉也吃了一惊,略一思索,这才想起来,郭念生确实娶了一个蒙古女子为妻。
如此来看,拔都就是那蒙古女子的弟弟,难怪如此嚣张。
秦苓思一言不发,柳眉微微蹙紧。
拔都见搬出郭念生来,这女子就闭嘴不言,只当她被震慑住了。
“哈哈,知道怕了吧?不过已经迟了,乖乖给少爷磕十个头,再给我做一个月女奴,我就饶了你!”
秦廉听他如此无礼,大步出列,喝道:“放肆,你知道她是谁吗?”
拔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哦?她是谁?”
蔡恒跟着走了出来,缓缓道:“这位蒙古老兄,你刚才不是说你姐夫是江都府一人之下吗?”
“不错!”拔都傲然道。
蔡恒道:“你面前这位姑娘的姐夫,就在你刚才那句话里面。”
拔都呆愣了一下,愣道:“在话里……”
脑袋转了好一会,脸色突然“唰”的就白了,指着秦苓思,嘎声道:“你、你姐夫是……”
秦苓思没有搭理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张阳泉已经不见了。
日过中天,初春时分,阳光竟有几分炙烈。
郭念生正在皇宫承天殿附近准备着登基大典之事,直热得额头冒汗。
一名心腹官员忽然从御道飞奔而来,远远就喊道:“恩相,不好了!”
郭念生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那官员走到近前,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郭念生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失声道:“什么?”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官员急忙将他扶了起来,急道:“恩相,事已至此,您赶紧去一趟王府,向大王请罪吧!”
郭念生一拍大腿,痛骂道:“早知道就不收留那个小畜生了!”
提着裤摆,朝着东华门奔去。
没过一会,从朝阳门出了皇宫,坐着马车飞快来到王府。
刚到书房,就见陈基在书房外走来走去,一脸焦急。
瞧见他到来后,陈基快步走了过来,急声道:“老郭,你这次怎么这么糊涂,竟纵容蒙古亲属胡作非为,还敢对大王无礼!”
郭念生苦笑道:“我哪知道那小畜生会闯下这等祸事。”
杨三枪面无表情的说道:“郭相,大王有令,您来了就直接进去。”
郭念生应了一声,快步进入书房。
书房内已经跪了一地的人,除了拔都、阿娜温外,孛罗不花和牙罕沙外也跪在地上。
秦苓思靠在窗边,与他目光相对后,连连打眼色,示意他小心说话。
“噗通”一声,郭念生跪在地上。
“臣郭念生拜见大王,臣管教家属不严,请大王治罪!”
张阳泉并不理会郭念生,朝拔都问道:“你刚才说你从大都而来?”
“不错。”
拔都高昂着头,脸上似乎依然带着桀骜,然而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来看,他心中充满了不安。
张阳泉淡淡道:“既然如此,不在大都好好待着,怎么跑到江都府来了?”
拔都哼了一声,道:“大都局势不好,父亲让我们来江都府投奔大姐!”
孛罗不花抢着解释。
“回禀大王,大都庙堂之上,皇帝与太子一党越斗越凶,太子一党害死了丞相太平,朝政由搠思监和朴不花把持。”
张阳泉微微一愣,道:“太平死了吗?”
孛罗不花低声道:“是的,如今妥懽失了势,太子和皇后正在设法剪除他的羽翼,为逼他禅位做准备!”
张阳泉瞥了拔都一眼,道:“你父亲是保皇一党?”
拔都大声道:“我父是陛下身边的心腹大臣,只因太子一党陷害了陛下另一名心腹,那人去大同投靠了孛罗将军。我父亲担心下一个轮到他,才变卖家产,让我们来江都府投靠大姐。”
张阳泉目光终于转向郭念生。
“左相,他口中的大姐,就是你那个蒙古妻子?”
郭念生低声道:“是的。”
张阳泉沉声道:“你娶蒙古妻子,我们大家都不反对。然而为何纵容她的亲属在江都府胡来?”
“如今大家精诚团结,一致以赶走蒙古人为目标,你这种行为不是让大家泄气,让将士们心冷吗?”
郭念生泣声道:“臣有罪,请大王严惩!”
张阳泉叹了口气,道:“还好他没有惹下太大的祸事,这次就记一次大过,下不为例!”
郭念生感激涕零:“多谢大王。”
便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声。
“让我见大王,我要见大王!”
张阳泉皱眉道:“谁在外面喧哗?”
杨三枪走了进来,拱手道:“回禀大王,郭夫人求见。”
张阳泉面色一沉,道:“让她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