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拔看了哈罗德·哈顿一眼,眼色里流露出责备的意味,哈罗德·哈顿自小便被韦伍德夫人送来符石城接受军事贵族教育,与自己的父亲很是亲近,却在这时触碰父亲的一些逆鳞,这并不讨喜。
他开口道:“罗柏·史塔克不守诺言注定自取灭亡,阿提斯公爵是谷地骑士的翘楚,自然会带头成为谷地人的榜样,该杀少狼主的时候,就自然会杀。”
约恩的脸色略有缓和,他也相信阿提斯并不会抛却谷地传统的一些理念,高如荣耀的艾林不会不去维护封臣的尊严和荣誉。
他走下高台,“希望那天早点到,我对符石城上上下下的骑士和侍从承诺过,一定要砍下史塔克的脑袋,挂在符石城上.”
哈罗德依旧紧皱眉头,罗拔也沉默不语,他清楚阿提斯公爵也许会答应斩首罗柏,但绝不会采用这种侮辱尸体的做法,毕竟都是一方守护,公爵向来坚守荣誉,为谷地荣誉已经打了太多仗。
而阿提斯仍然待在赫伦堡的塔楼上,书桌上已经堆满各个城堡学士上缴的报告文书和来自鹰巢城的信件。
安盖静静地待在书房的门外,之前的侍卫队长马文·贝尔摩被公爵安排去镇守赫伦堡的城门,而安盖作为贴身护卫暂时担当了这一职务,这也实至名归,安盖的箭术已经折服了大多以骑士自居的蓝袍子亲卫,且在红叉河战场上的表现也相当不俗。
至于仍是侍从的身份倒也并不要紧,关键还是要看侍从服务的骑士,就像西境的年轻一辈都期冀能当上弑君者侍从的心理一样,骑士的崇拜在这里起了很大作用。
而安盖已经当上阿提斯的侍从很久,况且阿提斯也当众承诺过要带他前往明月之枪山峰的最顶端接受骑士受封,这种荣耀足以让其他不必要的非议消失。
阿提斯挑选蓝袍子亲卫也很讲究,许多贴身护卫都在当初马文·贝尔摩跟随青铜约恩出征时跟随马文调离走了阿提斯身边,因此蓝袍子亲卫队出现了较大的人员空缺,正好当时孪河城聚集了许多接受绿叉河封地的新兴骑士,这些骑士在谷地未立寸功时甚至要为了钱财卖掉祖传的盔甲和马匹,乃至武器,绿叉河战争之后却受封了大量土地,一举成为新贵。
并且这些骑士与领主情感上的羁绊和崇敬是最深的,谷地大贵族出身的年轻一辈可能只是从战争中夺得荣耀,而这些贵族底层的骑士却不仅得到了荣誉,还实打实获得了土地,是比在谷地的充当边角料的土地更富饶肥沃的田野。
阿提斯·艾林带给他们荣誉与利益,他们自然会还之以忠诚。
于是,一些出身并不高的鹰巢城亲卫便组建起来。
安盖的听力很是灵敏,即便隔着厚实的木门,他依旧能听到书房里翻页的声音,甚至能从中听出公爵的情绪,他发觉阿提斯似乎很是急躁,书卷页翻动的声音很是快速。
书房里,书卷散乱地堆叠一团,阿提斯扔下书信,揉了揉酸痛的两眼,定睛看向窗外。
他下令让服务绿叉河城堡的学士将原先城堡的旧主人的信息呈递到赫伦堡,包括姓氏和名字,甚至还要求长相容貌.
阿提斯尽可能地搜集来自绿叉河旧骑士的情报和信息,但学士们显然带着敷衍了事的态度执行,这些繁杂的资料里并没有太多透露行踪的说法。
他注意到罗柏的狼鱼军队里绿叉河骑士的存在,但在赫伦堡清点俘虏的过程里却并未发现太多,这证明这些潜在的隐患依然存留在河间地,始终注视着战争中的谷地骑士,待到自身疲态和败相显露,这群人恐怕又会再次奔袭而来。
其实更大的可能,这些骑士会藏匿在红叉河,腾石河那些自己无暇顾及到的河间地领主的麾下,成为他们的骑士或是家臣,河间地对谷地不满的贵族何其之多,这恐怕不用多说,这样的隐患随时都有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领域爆发。
更何况谷地局势也并不稳当,高山氏族与峡谷骑士数千年的恩恩怨怨不是靠臣服就宣告结束的,这样的冲突也并不利于谷地的维稳。
一声叹息从阿提斯口中发出,他非常清楚谷地的扩张几乎到达了极限,这是他先祖从未做到的事,根本不能从谷地治理的所谓著作中得到任何的借鉴。
他必须自己亲手来探索了,阿提斯目光如炬,久久盯着窗外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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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在做矛盾的纾解,为后续阿提斯的布局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