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辽,你个王八蛋!”
双脚落地,某人就挨了一拳。
他站一旁,圈着日渐丰盈的娇妻,笑得贱兮兮的。蒙面人发起进攻,他又如同突入人世的战神,戾气逼人。
但通常,他会留人一命。
只是这次,他要命了。
一群蒙面人被后来的轻骑收拾,上下只有威胁胡鸾飞的蒙面人丧命。
在这时空待久了,你死我亡似乎习以为常。
祈福路上遭遇恶事,传到太后耳边。
太后命人处置那群蒙面行凶之人,戚司辽拒绝,亲自审问。玉玲瑟瑟然,尤其是昨日见过父亲惨状今日又见血腥更是满面惶恐。
“别怕,我送你进宫。”
玉玲已经不适合再居住战王府,胡鸾飞顺道拉着母女二人入宫。
可是,玉夫人中途下了车,原因不明。
玉玲沉默地绞着绣帕没做声。
夕阳西斜,染红了半边天的云朵,耳边听着阵阵马蹄声响。
突然,一双手从外掀开窗帘,玉夫人迎着夕阳的光慈蔼地望着玉玲,“等阿娘处理好家里的事,也等皇上开口让阿娘进宫陪伴,到那时,我们母女俩又可在一起赏花扑蝴蝶了。”
玉夫人骑着高头大马,珠钗首饰皆落,抹去唇上的红,高绑了长发,和从前那个柔情似水的深宅主母没半点相似之处,反而此时的玉夫人多了抹飒爽,仿佛是意气风发的女将。她的嘴角淡淡扬起,“玲儿,要听皇上的话。”
玉玲艳羡,“阿娘,以后一起策马啸西风。”
“好。”玉夫人允诺之后,马鞭一甩,扬长而去。
“玉贵姬,你告诉我,你娘她她她、她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胡鸾飞不敢相信那个骑着快马踏飞燕的女人就是玉府受尽窝囊气的软包子。
她把人想得这么平凡,比不上外边那些野姑娘,印象中,玉夫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傻瓜,我娘从来不是什么弱女子。她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好姑娘,离开玉府那里之后,就不打算回去了,而且她没那精力再去管玉府后宅的姨娘们,太麻烦了。”玉玲呵呵一笑,压根没把她的问题当真。
胡鸾飞心里腹诽:谁家好姑娘眼睁睁让狗叼走丈夫的手臂?
她唇一扁,控诉玉玲,“那么说你之前根本就是骗我的咯,还苦巴巴地说你娘会被姨娘们欺负,害我心软把你带出来。”
“那我是没得选择呀,战王府有太后的眼线,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放。我呀,吃不好睡不好,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跟着难受了。”
胡鸾飞又心疼又好笑的搂紧她,“还好孩子安然,否则战王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非得交代不可。”
“皇上才不会那么冷漠无情。”
“哟!”胡鸾飞目光扫过她,惊奇地调侃:“这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为皇上辩驳。”
玉玲像是被揪住尾巴的猫,惊跳了下,而后红着脸嘀咕:“谁、谁替他辩驳了。”
胡鸾飞置之一笑,不予回应,理了理衣裳坐好。
这场景,任谁看了都知道玉贵姬对戚司礼并非以往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