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淮患得患失,在认为自己无法把握住沈烟寒时,便想以这种强势的方式,确认她是属于他的。
可沈烟寒从未有过这般真切的男女力量悬殊的感受,秦月淮这股强势的压迫感,逼得她实在心中难安。即使他是她的夫婿,她也不喜欢被他这样强迫。
一人进攻,一人躲着。
沈烟寒终究逃不开,无助的感受爬上心头,逼得她眸中漫出了泪来,身子也跟着颤。
秦月淮察觉她的异样,动作停下,直起身看她。
沈烟寒用力推开身前的他,秦月淮身子被她推得往后退些许,一屁股坐在了车厢的地板。
“皎——”
“啪!”
一巴掌扇停了秦月淮未尽的话。
秦月淮怔在原地,脸颊迅速起了醒目的红印。
沈烟寒颤着肩,眸中泪光涟涟,高声:“你既然忘不了别的小娘子,就去与她好便是!如今还来欺负我,凭什么?凭什么!”
秦月淮看着她,静默片刻,一字一句正色道:“我没有忘不了别的小娘子。”
沈烟寒眸中要涌出的泪顿了顿,似不信听到的话,泪眼婆娑,怔怔看着他。
秦月淮明白,章漫漫就是根刺,此刻不拔掉,将永远存在沈烟寒心中。沈烟寒能看他在章府一眼就扭头就走,对他与章漫漫之间误会可见一斑。
他紧紧看着沈烟寒,接着道:“我从未与别的女子好过,章漫漫与我,从来不曾有过瓜葛。”
“我临时去了章府,是因我老师在淮西失踪,我师母昏厥。”
“还有,我没有留宿,是一宿没睡。”
沈烟寒的眸光晃了下,看着他眼下乌青,喃声:“一宿没睡?”
秦月淮看着她眼中变得柔软,牵动唇角笑笑,点了点头。
沈烟寒抬袖抹了把泪,依旧不满:“你去参加她的生辰宴。”
“也是临时被师母叫去的,实非我意。”秦月淮眼中流出无奈,“你可有见着我与她有任何不适举动?”
沈烟寒思考片刻,想到她看到秦月淮拒绝了章漫漫的酒,像明白了什么,眼中亮了一下。
这丝光亮被秦月淮捕捉住,他伸手握住她细嫩的手指,看着她问:“你是不相信为夫么?”
沈烟寒抬眸看他,看他白净的脸上有她扇出的巴掌印,眼中都是红血丝,眼底乌青,满脸疲惫色,蠕动了下唇,却没吐出什么话。
秦月淮抬了下眉,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眼里皆是宠溺,“娘子,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人,成么?”
沈烟寒被他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激得心跳快了几下,既觉得自己理亏,又舍不下颜面道歉。
她干脆不做什么,只垂了眸,盯着自己的裙摆。
一副游离世外的模样。
秦月淮俯身凑近她,吻住她的唇瓣。
沈烟寒撇开脸,他又往她撇开的方向凑,再度吻她。
在她还要撇开脸时,他一下握住了她的腰,又捂住她的后脑勺,吻得不轻不重,却缠绵不已。
沈烟寒被他这么对待,被他勾勾缠缠,一颗心都软化下来,再多的气性,再多的难堪也被融化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俊眉朗面的郎君,想起夜里他在她身前抬眼,那眉心微皱的模样,双颊飞起红,渐渐地,渐渐地,只觉头晕眼花,身软力弱。
秦月淮伸手捞她起来,置于自己的腿上。
这样的形势下,谁的理智也没了。
秦月淮手指摩挲着沈烟寒的背脊,唇凑近沈烟寒耳边,哑着声:“皎皎,帮帮我……”
热息都在耳窝,沈烟寒蓦地睁眼,“什么?”
秦月淮看着她的眼,重复:“帮帮为夫。”
帮什么?帮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