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向男人衬衣之下脖子处的动脉,白朝歌的心顿时比这零下好几度的温度还要凉,话说一秒变冰也不过如此了。
这个倒霉蛋死了······
一个开着跑车的男人,被一个十八岁小姑娘开的小电驴撞死了!
说出去,有人信?
白朝歌捋了捋心神,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要毁尸灭迹,不能让人发现端倪,不然可就不是进少管所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下半辈子她都得待在牢里过日子了。
她一点点抬眸打量这个男人,胸口处被玻璃扎穿好几个洞,鲜血不停地往外涌,额头处也被撞出一个拇指般的大洞,鲜血涂染了他的半边脸庞,让人看不出来他本来的面目。
“嗯······我想这位小老弟,应该不会介意我随便挖个坑把你埋了吧?”白朝歌对着这具尸体自言自语。
没等他回应,用吃奶的力气,把这位“小弟”请出驾驶座,将他平躺放在地上,细心的为他盖上一件在车里扯出来的棉袄子。
冰天雪地的暮色之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费尽心思将跑车一步步推入不远处即将冰冻的湖底,目不转睛看着它一点一点沉入湖底,白朝歌才稍稍松了口起,她还担心这湖里是否已经冻结,车能不能完美销毁,现在看来她是多疑了。
解决最大的家伙后,准备着手处理地上的男人,白朝歌脱掉碍事的厚外套,捞起袖子,抄起路边捡来的铁锹,开始奋力的挖坑。
寒风凛冽,不着痕迹般划过脸颊,专心挖坑的白朝歌丝毫没注意到,脚下男人的指尖有了微微的颤动。
凌晨两点
周围阴森森的场景,令见识光大的白朝歌也不免起一身寒颤,但看着自己挖好的三米大坑,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一转身,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修长的手指快准狠地掐住她的命脉。
男人浅褐色的眼眸死死盯住白朝歌,嘴上却不发一语,看样子应该伤的不浅,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白朝歌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抬手轻轻抓住他的手,缓缓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害你出车祸的罪魁祸首吧!”
女人的声音夹杂着诱人的磁性,令人不知不觉便沉迷进去,“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白朝歌不着痕迹瞅了一眼身旁刚挖好的坑,面上不见半分心虚,这男人脑子不是撞坏了嘛?她打赌他现在肯定神志不清,绝对不会分的清楚她话里的虚伪。
前世在打赌这方面,她还没输过!
男人表情僵硬木讷,让人分不清他精神状况的虚伪,僵持了好一会儿,久久未见他开口说话,就在白朝歌准备伺机逃脱时,男人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又是一阵昏死状态。
又······又晕了?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行事原则,白朝歌决定把人带回自己的秘密基地,捞回他一条小命。
神色不善试探性踢了男人两脚,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白朝歌这才放下心来,二话不说扛起男人往木屋方向跑。
没多一会儿,几米外孤零零的小木屋脑袋出现在两人面前,小木屋被白朝歌隐藏的很好,只有屋顶一个小尖尖暴露在泥土上面,大半的屋体藏在泥土下方,算是个地下木屋。
男人被颠簸了一路,早已恢复清醒,顶着一脑袋问号任由女人支配。
女人应该是个练家子,身负重伤的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看目前的情况来说,很明显这女人对他没有敌意,不然早就将他掩埋进泥坑里了。
白朝歌刚进入木屋,一股脑把男人丢在地上,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