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朝歌四处环顾,这里显然是更高一阶的赌场。
这里人不多,但看着这些人身上的穿着,很容易就看出都是些达官贵人。
之前白朝歌去过的那片场所,不过是底层的低阶场所。
里面相当于一个大混缸,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分贫富贵贱,只要有钱,愿意玩就可以进去,甚至不需要任何门道。
而这一片,被划分出每个房间,一个个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硕大的赌桌,赌客只有三五几人,身边围绕着的,无一不是莺燕美女侍从。
大概率是要通过某种渠道,或者东道主的邀约才能上来。
而且这里的建筑显然经过特别设计,除了装潢上的大气和独特意外,甚至在隔音上做了很大的功夫。
在外面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的,唯有门口的一个小窗口,能看到里面的大致场景。
这里面,有输钱输到跪地痛哭鼻涕的,有赢钱兴奋到狂奔的,更有玩到尽兴之后,随意抓起一把钞票就往侍从胸前塞的。
有赢自然也有输,有的接受不了失败,浑身瘫软在地不能起身,甚至者,有的输到倾家荡产、债台高筑。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白朝歌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类人,最后干脆不再看里面的场景。
程武斌一直在前方指引白朝歌,低头沉浸在自己想象的画面里。
“还没到吗?”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朝歌按耐不住,忍不住开口问道。
程武斌头也不回,朝身后的白朝歌摆了摆手,说道,“别急,还有几分钟,马上就到了。”
几分钟?她没记错的话,她们走了接近二十分钟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程武斌并没有带着白朝歌坐直达电梯,反而是一直带着白朝歌步行。
此时整个走道上,除了偶尔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侍从,几乎看不到任何人。
而之前一直跟在程武斌身边的手下,早就在程武斌的命令下不见踪迹。
这让白朝歌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精神,一个十分不妙的念头,在她心间油然升起。
她悄悄把一只手别到身后,掏出之前的匕首。
“你到底想带我去哪?”白朝歌顿住脚步,厉声问道。
程武斌不耐烦的回头,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和蔼,“小姑娘,我想带你去哪,你不知道?”
果然,白朝歌眼底升起一阵寒意,“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她还以为自己的伪装毫无遗漏,没想到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程武斌捧腹大笑,嘲笑白朝歌的愚蠢,“哈哈哈,我其实本来也没有认出来的,但是刚刚你怎么一问,反而让我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白朝歌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你听说过男性圈子里的一句话没有,干净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程武斌来回摩挲自己的下巴,眼神飘忽不定,上下打量白朝歌。
白朝歌这才注意到,自己为了省事,加上有足够的自信,能在赌市这种老地方游刃有余。
所以只是做了简单的性别遮掩,没有过多的注意其它细节上的把控,相对其他来赌市的人稍微显得干净了一点。
按道理,出现在下城区的人。
要么是混迹许久,化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要么是浑身烟酒臭味的拉撒男人。
而白朝歌这种,相对干净整洁的人,对于赌市这种常说,本身就已经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