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絮絮叨叨，就像独守空屋的老人，好不容易跟家人团聚一次的温暖感，珍惜跟对方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王凤芝平日里不苟言笑，颇具威仪，像现在这个样子，白朝歌倒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她的这点改变，依旧无法让白朝歌对亲情产生眷恋依偎。

就像，当初她在所有人眼中，还是白家的私生女的时候，所有人的冷眼旁观、特殊对待，早就刻在她心底，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些讨好就能改变的。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白念慈？”

白朝歌放下筷子，决定还是问出心底的疑问。

白朝歌才是许韵茹生的孩子，白念慈是被调换的，她才是白家的私生女。

当初赫连渊交给白朝歌档案的时候，白朝歌虽然没打开看，但是心底不是没有疑惑，加上白念灵的忽然亲近，以及王凤芝的对白朝歌态度的转变。

她当时就在怀疑，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有假，所以偷偷拿走了，白念慈和许韵茹的头发去做了DNA。

结果不出她所料，自己才是白家的正牌千金，而白念慈才是那个，本该被人人厌弃的冒牌货。

她甚至都不是白家的人，不知道是白三福从哪里捡来的孤儿，带进白家或许还有更深的秘密。

白朝歌在跟自己赌，赌他们会不会像当初，对白朝歌喊打喊杀的那样。

也把那一套用在白念慈身上，也把白念慈赶出白家，毕竟白念慈的性格也不好，甚至还有很多坏毛病。

只是之前白三福在白家的时候，一直帮着隐瞒，白念慈这才没露出马脚，现在没了白三福，白念慈的本性早就显露无疑。

“你都知道了？”王凤芝放下碗筷，定定望着白朝歌。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形容这样的心情，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白朝歌那么多年以来的委屈心酸。

“姐姐，奶奶也不是故意的。”

白念灵也开始帮着王凤芝说话，当初是她们冲动了，没有查清楚事情由原，就轻易断定白朝歌不可留。

白朝歌冷眸一扫，她顿时闭上了嘴巴。

“我就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对待白念慈。”

她就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像她们现在这样，顾左右而言它。

“如果证实不是白家的孩子，我们会毫不犹豫赶出去。”整个白家都是王凤芝的心血，她坚决不同样有人毁坏白家的名声。

以前对待白朝歌是这样，现在对待白念慈也是这样。

“希望您说到做到。”

她相信白家在王凤芝心里的位置，只是不知道，白建勤他们是不是能轻易接受这个结果。

十多年耐心的培养，现在即将付之一炬，想想就足够让人崩溃的。

“白三福也被抓了，现在在警察局，您想知道的更多，或许可以去问问。”白朝歌冷不丁再放一枚炸弹。

白三福在白家根深蒂固，贻害多年，做过的事情绝对不止这一件，白朝歌觉得，王凤芝一定比她对这些事情，更关心更急切吧。

“被抓了？”王凤芝问道。

白三福藏得很深，她不止一次找过他大，但都是以失败告终。

白朝歌点点头。

“嗯，他想杀我，放患有狂犬病的藏敖和毒蛇追我，被人报警抓了。”

什么？

两人震惊又后怕，没想到，白三福会做出这种事情来。